冬奴心里想,他姐夫也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么,也是一样喜欢他笨笨的,也喜欢自己的心思不被被人猜透。男人的大手握着他的,牵着他往前头走,雪下得很大,白茫茫的一片,路上却没遇见什么人,不想他们燕府,若是在白日里,奴才几步路就会有一个,就算到了晚上也有人巡逻。冬奴仰起头看着他姐夫,心里有些涩涩的苦,心想他们这样,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是多么温馨又甜蜜的景象。
越往前头走,那景色越觉得熟悉,一样的建筑,一样的亭子,甚至连院子里的石制宫灯也是和燕府一样侍女抱灯的样式,只是这里的奴才很少,只有两三个小丫头。那地方是被一片起伏的山石包围着,冬奴刚走进去的时候就感到身上暖和了起来,外头下着雪,这里却像是下着雨,石子路上水湿的一片,雪花落地即化,冬奴看了一圈,问:“这怎么这么暖和?”
“附近有一处温泉,所以这里很暖和。”石坚帮他解下了身上的红斗篷:“现在不冷了吧?”
冬奴点点头,看着周围和他的凤凰台一模一样的房屋高台,心里头有些伤感,他仿佛置身于京城他自己的家,身边的人却都变了,没有父母在身边,也没有桃良与嘉平他们,只有一个卧病在床的姐姐,和一个对他心怀不轨的姐夫。他看了一圈,问:“关信他们呢?”
“他们在外头院子里住着,理你这不远,想叫他们过来么?”
冬奴摇摇头,他知道他姐夫为了他花费了很多心思,想叫他高兴,他也本想表现的兴奋一些,可是心里沉沉的,就是不想说话:“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石坚低头看了看他,吩咐一个叫阿月的小丫头说:“带着小少爷去休息。”说着他又扭过头来,问:“午饭的时候派人来叫你?”
冬奴“嗯”了一声,冻了那么长时间,身上徒然一暖,心思也倦懒了起来。他跟着阿月走到房门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姐夫一眼,光洁的脸颊因为侧着,鼻梁挺直秀气,长长的睫毛微微扑闪了一下,嘴角在错落的光影中抿着,有一种禁欲的错觉。
没想到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睁开眼的时候他心里就知道自己起晚了,赶忙翻过身来,谁知刚翻过身就吓得叫了一声,原来男人正在他身边躺着,好像已经睡熟了,只用被角盖住了半边身子。冬奴轻轻伏起来,犹豫着该不该把他叫起来,也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时辰,外头黑了没有。他悄悄挑开帘子看了一眼,只看到艳艳溶溶的红烛亮着,外头天色已经暗下来,四下里一片寂静无声。他轻轻吁了口气,目光又转回到他的姐夫身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而且仔细的端详他姐夫的脸庞。男人长的很英俊,轮廓有些粗犷,皮肤也偏黑,笑起来会露出洁白的牙齿,最好看的是鼻子,鼻梁高而直,给人一种威严的冷峻感。和他上次在京城时不一样的是,嘴巴周围有一层青色的胡茬,可是无损于男人的相貌,反而看着更有一种成熟的魅力。冬奴忽然想起那一个qíng_sè的夜晚,男人拿他坚硬的胡茬扎磨他的身体,他那时候虽然惊恐,可是稚嫩的灵魂也震慑于那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yù_wàng。他脸上一热,赶紧闭上了眼睛,悄悄躺了下来。男人身上的味道很迷人,他悄悄翻过身子,鼻子悄悄往前凑了一些,安然的闭上了眼睛。身体接触的温暖与触感让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还不如就这样睡过去,最好一觉再醒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悄悄离开了。
可是他这样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不一会儿他就又被惊醒了,男人在熟睡中搭了一条胳膊在他腰上,并且顺势抱紧了他。冬奴被惊醒的时候有些恐慌,本能的就推了一下。这一推男人立即就睁开了眼睛,扭头看向他,两个人的眼睛对到一起,离得那样近,几乎要贴上去。石坚在刚睡醒的朦胧里头本能的就凑上去吻,嘴唇接触的时候冬奴脑子里有些空,他一动不动,任凭男人吮咬他的嘴唇。刚睡醒的男人仿佛禁欲已久,立即激动起来,伸手抱住了他的头压在他身上。男人的大手滑进他衣襟里头的时候,冬奴忍不住呻吟出声。挣扎中男人扯开了他的衣襟,让他胸前的那两点红蕊暴露在空气里头。嘴唇顺着他的脖子滑下去,青色的胡茬扎的他有些疼,眼看着男人就要含住他的rǔ_jiān的时候,冬奴猛地伸出手护住,喘着气叫道:“姐夫……”
男人的眼神有些涣散,仿佛魔怔住了一般,看了看他的眼神,又看了看他挺立起来的rǔ_jiān,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仿佛饥渴难耐。冬奴看见男人吞咽时攒动的喉头,羞耻的别过头去,嘴唇血一样红,耳根子也是红色的一片,闭着眼睛不断喘息。
冬奴心想,他要怎么办呢,要不要发脾气,还是要哀求他。慌乱中听见男人起身下了床,他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说:“姐夫说好了不这样的。”
话音落了很久也没听见那人回答他,他拉下被子看了一眼,他姐夫已经走得没有人影了。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蒙着头又躺了一会儿,等一会重新坐起来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柔软的衣料泛着潮气,熏得他脑子嗡嗡的响。外头有人敲了敲门,在廊下隔着帐子说:“少爷,该吃晚饭了。”
“知道了。”冬奴穿好衣裳下了床,打开门大大惊艳了一把,只见院子外头的高台上一片银装素裹,晶莹剔透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