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枫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问道:“多少钱?”
“一文钱一个。”
“来两个。”
老板送来两个茶叶蛋,苏承枫见周围也没有几个人,便招呼老板过来坐,“老板啊,在下是从京城来蜀地做生意的,听说蜀地匪患严重啊,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匪患?”老板一脸迷茫,“什么匪患?我们这旁边有匪?没有啊……”
“诶?没有吗?我之前还听说蜀地匪患严重,又传说皇上还要派人来剿匪呢!”
“山匪……山匪……”老板皱眉思索了一番,恍然大悟,“啊!是说旁边的拓苍山上的?”然后又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对啊……那山上的也不算山匪啊!”
“拓苍山的山匪?”苏承枫挑挑眉,冲老板笑道:“能不能给我详细说说?”
老板显然也是个闲人,坐在凳子上正要说话,却不料旁边的一个紫衣男人抬手就将手里的宝剑拍到了桌子上,对着苏承枫怒道:“说谁是山匪呢?!”
苏承枫张了张嘴,有些不在状况。
苏承锦握住那柄宝剑,将内力贯了进去。宝剑发出清脆的龙吟之声,但并没有因为被灌输了内里而粉碎。
紫衣男人显然被苏承锦身上深厚的内力惊到了,但也只是一瞬,之后立刻将内力反贯回去。
两个人的内力势均力敌,谁也讨不到好。
苏承枫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抬手拂开宝剑,冲紫衣男子抱拳道:“这位兄台,家弟不懂事,请多多包涵。”
紫衣男子有些惊讶地看向苏承枫,“四两拨千斤,兄台好身手!”
苏承枫苦笑了一声,脸上慢慢褪去血色,“哪里来的身手呢!”
“哥哥!”苏承锦一下子就急了。要知道,苏承枫身体可是一直不好的啊!
紫衣男子有些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不解。又抬头看了看苏承枫,不知道要说什么,便闭口不言。
“在下苏承枫,京城人氏。不知兄台是……?何故如此动怒?”苏承枫依着苏承锦坐稳。
“哦,在下怀素,锦城人。”怀素见苏承枫都如此有理,自然不好骄横,便回礼道:“不瞒苏兄,在下便是拓苍山之人。”
苏承枫脸上露出一丝讶异。
怀素看在眼里,有些愤愤,“我拓苍山才不是什么山匪!”
苏承枫点了点头。如果这个怀素真的是拓苍山的人,他完全相信拓苍山不会是山匪——贵为太子,连这点识人之明都没有,又怎么配治理这一国天下?他便谦和地问道:“在下信得过怀兄的人品,只是不知为何拓苍山竟然被人认为是贼人所在?”
怀素坐了下来,恨恨道:“我拓苍山与世无争,谁知道怎么就惹上了山匪的骂名!”
旁边的老板不停点头,“是啊是啊,拓苍山人都挺好的,人家只是住在山上,平时也跟我们一样靠种地为生的,哪里会是什么山匪呢!”
苏承枫皱眉道:“那朝廷说的山匪会不会是其他地方的人啊?”
怀素摇了摇头,“不会。他们说的山匪就是我们没错。”
苏承锦看了苏承枫一眼,有些疑惑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会被当做山匪,还害得朝廷派了人来围剿你们?”
怀素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苏承枫也疑惑了,“是啊,不然怀兄你为何如此愤怒?”
怀素面露尴尬,“我……我是听你说拓苍山的人是山匪,所以忍不住……”
“……”
“……”
场面诡异地沉默。
怀素咳了一声,“那可如何是好?”
“……”
“……”
苏承枫想了想,“怀兄何以如此确定朝廷所说的山匪就是你们拓苍山?”
怀素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生气,“除了拓苍山没有别的地方了!蜀州的知州根本是个酒囊饭袋!前些日子西南黎国犯上边境,蜀州知州不知退敌也就罢了,那黎国之人抄小路进了我拓苍山,我等欲将那黎国之人赶出去,却被知州阻拦,竟以欺负弱小的罪名将我等拘到了衙门!”
苏承枫眸色暗了暗,“那你们就没想过要反?”
“反?”怀素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禁笑个不停,“有什么好反的?”
苏承枫看着他,眼神越发温柔,“怎么说?”
怀素被他看得脸红了一下,“通源帝是少有的好皇帝,我们反了他,谁给我们补贴啊!”
苏承枫笑了起来,“你真有趣。”
(天音:请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笑点低……)
怀素看了他半天,脸上越来越红。
苏承锦不乐意了,狠狠剜了苏承枫一眼——招蜂引蝶!
苏承枫会以无辜的眼神——我哪有啊!他又看向怀素,“那你们怎么会被说成是山贼?”
怀素皱起眉头,“我也不知道。回过神来,我们拓苍山就变成了贼寇的据点了。”
苏承枫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