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的失误害得左小佐差点没了命,可你扪心自问,我作为总裁助理,那个时候是把私人感情放在第一位还是公司利益?我可没忘了您最讨厌的就是公私不分,况且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左小佐惹了大人物差点被整死。
我们认识十年,在梁氏共事六年,因为这么一件事你把我轰出梁氏,好我没话说,我全都认了。你之前道了歉,咱们就当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可现在是怎么?我有了孩子你是眼红呢还是眼红呢?还是现在觉得少了个尽心尽力的帮手不习惯又后悔了?是不是以为那一句抱歉就可以有资格夺走我的东西,干涉我的人生?”
“景行,我不是……”
景行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倦,“学长,放过我好吗?如果你觉得辰辰不是我的孩子,我不配拥有他,我可以把我和辰辰的dna报告发给你,这样可以吗?”
已经有六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梁昊权几乎快要忘记,忘记那个青涩少年,亮亮的眼睛一脸茫然又故作老成的问他,“学长,哲学系往哪里走?”
这样一个青涩干净对着未来充满希望的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脸上拥有完美笑容却难以压抑内心黯然的患得患失阴郁青年。
“不需要,我相信你。”
景行笑了起来,“这就是你相信我的态度?大半夜电话过来质疑辰辰不是我的孩子,这就是所谓的相信。”
梁昊权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是质疑他不是你的孩子……”
“所以你在逗我玩?”
“景行,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梁昊权说不出的烦躁,可是让他说出心中所想,又难以开口。
景行突然笑得诡异,声音低低的犹若魅惑,却十分瘆人,生生把梁昊权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梁总,您这话的意思不会是……辰辰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吧?我不知道科技已经发达到这个地步,可以融合两个人的精子生成一个孩子。梁总,其实这是个科幻世界?”
“我是认真的。”
“所以呢?还是梁总您怀疑……梁总您不会是大半夜寂寞了,想看我光身子吧?”
梁昊权彻底噎住了,景行现在还真是异常……大胆。
这时候辰辰摇了摇脑袋,发出不耐烦的声音,景行赶紧拍拍他的肩膀,辰辰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又沉沉睡去。
景行再出声已经恢复了平常,不再那么嚣张刺人,“梁昊权,我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手段。我要说的是,辰辰是我的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享受现在的生活,我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破坏现在的宁静。如果你还顾念我们好歹相识一场,就请不要打扰我们。如果你因为我的失误伤害到了左小佐,故意做出伤害我的事……”
“你非要故意气死我吗?我至始至终从来没想过要把孩子从你身边夺走,更没想过要伤害你。”
“那多谢了。梁先生,有时候人不能太贪心,这是我的经验,愿与你分享。”
梁昊权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我和左小佐真没什么。”
“哦。”
“哦是什么?”
“你不必告诉我这些,我没兴趣也没必要知道。”
梁昊权叹气,纠结这些已经没有意义,根本的原因是他自己。“我可以去看你们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梁昊权又道:“好歹是老同学,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我能拦得住吗?”
“那我当你是同意了。”
……
“没事我挂了。”景行打了个哈欠,再乖的孩子带起来也很累,何况他现在还没有全恢复。
梁昊权有些舍不得,却也不忍心再闹他。“可以再发一张他的相片吗?”
“还不都那样,有什么好看的。行了行了,一会发。”
梁昊权笑了,“好,晚安。帮我亲辰辰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梁昊权摇头苦笑,捏着手机期待着相片。没一会,相片发了过来,这次是睁开眼睛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美好。
景行迷迷糊糊的接到一条短信,一看整个人都醒了。
下次希望能看到你们父子的合照,另,农历12月27出生,依然是条龙,满月酒我可以参加吗?
擦,果然欲盖弥彰是行不通的,一下子就被人戳破。不过那又怎样,这层窗户纸不会轻易被戳破,就算戳破,又能奈何他。大不了鱼死网破,在梁氏这么久,怎么可能手里没有些好东西。
景行把手机塞到角落,调成勿扰模式,蒙头大睡。
正准备睡着,辰辰哇哇大哭起来,景行无奈的拉开被子,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你们父子俩专门来克我的。”
边说边把辰辰抱起,温柔的哄逗着:“辰辰,爸爸在这里,不用害怕,是不是饿了,爸爸给你冲奶……”
景行恢复得很好,比怀孕时候看着还圆乎了些,脸色红润。姜妈妈虽然依然很担心,可在十五那天也松了口让他出门去办事。
十五过后回家过年的在外打工人员又要出去了,如果不趁早和他们联系好,到时候人走了就迟了。姜妈妈也知道这事要紧,就让他穿得严实点,还把火盆搬到小竹楼去,放在脚下上面用毯子盖着腿。
大家见到他这个仗势也没大惊小怪,都关心起他的身体来。过年得病这也忒糟心了,若不是万不得已,谁会大过年猫家里哪也去不了。没人怀疑里边的真假,都以为他真得了病,看现在样子好了许多。甚至还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