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晕血”寒秋的脸色突然无比难看
“噗哈哈哈,寒将军真是会说笑,久经沙场的人竟然会晕血?”泠雅真心被他的幽默戳中了笑点,完美的身体由于大笑而微微颤动,风轻柔的吹下了他鬓角的发,修长的手指自然的扶了扶
“王爷认为我是在说笑的?”寒秋转过头盯着泠雅
“那么,为什么晕血呢?”泠雅醉人的猫眼眨了眨
“遗传吧,我所说的晕血是指从人眼睛里所流露出的那种绝望之血,每次看到,都会觉得自己是阿修罗那样的罪人……”寒秋的声音变得很低,很微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放弃了杀戮而去一味的苟存,到最后被他人攻占了自己所有的家园,到那时,看到的绝望恐怕要比这些来的深邃得多”泠雅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很小的时候一位叔叔就效死疆场,他又何尝不痛恨?只不过是将这种痛恨换了一种方式表达出去而已,太天真对于他来说,或许已经永远成为了过去式
“我……”寒秋梗塞了喉咙,他不知道要怎样回答,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曾想过……
“看到那只三条腿的青蛙了么?”泠雅指向草丛里正安详熟睡的一只雄蛙
“恩,看得到”寒秋收起了那颓废的眼神,孩子一样很认真的顺着泠雅所指的方向看去
“这就是生存”泠雅拍了拍寒秋,起身向营帐走去,背影倒映在寒秋的眼中
寒秋一瞬间明白了许多,原来生存就意味着竞争……
太阳依旧暖阳高照,研究完下一步作战的具体地形之后,已经是下午十分,啸啸的马鸣伴随着如雨而至的脚步声,突然间,营帐被一个喜形于色的人掀开了
“王爷,大获全胜!大获全胜啊!哈哈哈”袁将军笑的好生壮阔
“哈哈哈,好!干得好袁将军!”泠雅放下手中的折子,喜色渐上了脸庞
“哈哈哈,多亏了王爷的妙计啊!那帮狗崽子差点没吓尿了”袁将军咕嘟咕嘟灌下一碗茶以后,眉飞色舞道
“呵呵,说来听听”泠雅道
“按照您说的,我们啊,让五六个美男子先去引蛇出洞,嘿,那些个塔人还真是不害臊,上来就撂了兵器抢美人儿,待被美人儿们拔刀架上他们脖子的时候,都他妈的傻眼了,后来被打的是屁滚尿流的,哈哈哈”袁将军一边说一边比划,有声有色
“哈哈哈,太好了,要的就是这效果,待会让士兵们好好休息,今晚,给塔人们好好开个焰火晚会”泠雅墨黑的眸子里深藏玄机,让众人摸不透
“是!王爷”袁将军说罢退出了营帐
泠雅转眼看向身旁一直沉默不言的寒秋,走到他一侧“今晚的任务交给你了”
“……是”寒秋虽然有些不知其由,但还是点了头
“你一定能做的很好”泠雅留下这样一句话便走出了营帐
走出营帐,泠雅看到了些受伤的士卒们,他径直走向这些伤员之中,对每一位伤员都同身份的交流,让每个人都有不被国家所利用的体会,在他的眼中,每个人都是勇士,不论将军还是士卒,所以他能够放下所有的身段来和他们交流,而不是一味的对其命令
人心都是相互的,这一点对于打仗来说,尤为重要
黄昏将近,夜幕带来了新一轮的出动——
“准备好了吗?”泠雅小声地问寒秋
“好了,王爷”寒秋将拳头捶向胸口,表示整装待发
“好,你今晚的任务是负责从骷髅谷正面挑战塔人,吸引塔人的注意力,一但听到有哨音就立刻撤退,明白了?”泠雅严肃而仔细的交待着每一个字
“明白了!”寒秋道
“很好,这是你的兵车”泠雅指了指身后的草人兵车
“草人?!”寒秋瞪大了眼睛
“没错,草人”泠雅重复道
“为什么?”寒秋十分不解,就算是做幌子,也不至于用草人啊?!这王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塔人不是白痴,你以为他们吃了苦头就不会长记性吗?之所以让你带众多草车在夜里出战就是为了让敌军看不出后几排是草人而误以为是我军决定两军大战,使他们更加信服而肯出动更多的塔兵,一举干掉他们的更多主力,况且选用草人还有一个利己之处便是撤退时可以迅速逃离,用兵少,而精就是这个道理”泠雅耐心的解释道
“王爷,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您了”寒秋眼睛中闪起了波光粼粼
“额,这倒不必,动身吧”泠雅驾上黑风
“是!不过王爷,还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寒秋顿了顿
“但说无妨”泠雅道
“既然您一同出兵,为何还要告诉我听哨音行动?难道哨音比您可靠吗?”
“……”泠雅没有回答寒秋,而且转身抬手示意开始前进
泠雅对于寒秋真是无语到了极致,如果不提前告诉他,万一他到时候反应迟钝呢?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怎能让人不无语?
队伍渐渐的开始进入了塔人领地的边境,随处可见的是被风化了的骷髅残害,在空旷的山谷之中显得萧瑟,凄冷的谷风吹拂下发出呜呜的哀鸣,几处被拔地而起的枯草在黄土地上不住的翻滚着,漂泊而无助
塔人似乎已经觉察到了我军的入境,很快的,不远处的转弯处便涌出了不少塔军,随着我军的不断逼近,塔军的人数也在不断增加,最后,一个身穿雪白大衣,短发粗眉,眼圆大胡子的男人出现在塔人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