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面上一红:“总之桃哥是个深居简出的捉鬼人,颇具天赋,深藏不露,长相英俊,经常在关键时刻出现,救主角于危难之中,是个极富魅力的角色……”
“桃哥?涛哥吧!你也忒不要脸了,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怎么不写自己是花果山桃哥呢?”
“咳咳咳……总之桃哥不拘一格,虽是捉鬼人却养了一只小鬼当式神,由此出入于阴阳两界,无所不能。你就是那个小鬼的原型,我需要你给我当素材,在这段时间里,我可以让你住在我家作为报酬。”
听到这里冬凌草的眼睛终于亮了:“行呀行呀,那你写慢点……还有,把我写帅点。”
李涛便开始了他的写作,如醍醐灌顶一般,灵感滔滔不绝,打字声啪啪不断。
过了两天,冬凌草前去关心:“你写哪儿了?”
李涛说:“写你和我第一次见面呢。”
这时他忘了否认自己不是桃哥的原型了,冬凌草也毫不在意,追着问:“给我看看,怎么写的?”
“你被蜘蛛精抓去了蜘蛛洞,我恰巧路过救了你,你感恩戴德,就此成了我的仆人。”
冬凌草不理他,盯着电脑屏幕搜索着,终于找到了那段原文:
“随着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蜘蛛洞轰然倒塌,很快整个山洞成了一个碎石堆。桃哥手指间夹了一根烟,对尚未冷却的石头轻轻一擦,便点着了,神情自若站在那儿抽烟,仿佛那不是碎石,而是远古时代留下的古迹。
这时那只年轻的鬼魂从石缝中飘出,桃哥记得他是被蜘蛛精结网捕捉的,刚才险些成了蜘蛛们的食物——这些蜘蛛以魂魄为食。那鬼看向桃哥,感激地拜了一拜。桃哥却只对他微微点头,仿佛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微不足道。鬼却不肯走了。
‘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姓甚名谁并不重要,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你就称我为桃哥吧,我喜欢吃桃。’
‘只要桃哥不嫌弃我是无用之人,我愿永生永世追随于你。’
‘哦?’桃哥微微一笑,颇有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我早已死去,无所谓姓名,桃哥就叫我小冬子好了。’”
看到这里冬凌草不高兴了:“被蜘蛛精抓走就算了,给你当仆人算了,你名叫桃哥是因为喜欢吃桃这破理由也就算了,为什么我叫小冬子,和太监似的!”
李涛抬起头来想了想,觉得有理,立刻做了修改。
冬凌草再读:“我早已死去,无所谓姓名,桃哥就叫我小凌子好了……不行不行,小林子也是太监,他挥刀自宫了,我不要这个名字。”
这次李涛大手一挥,于是成了这样:“我早已死去,无所谓姓名,桃哥就叫我小草子好了。”
冬凌草急了:“还不如太监呢,我变草纸了!”
经过讨论,最后还是选了‘冬’字,去掉了个‘子’字,冬凌草在里的名字叫小冬。
李涛说小冬虽然是个十八线人物,却十分重要,每次捅篓子的都是他,这样情节才丰富多彩富有趣味。而每次桃哥有难,就是他去找人来救,别人有难也是他带桃哥去帮忙,是推动情节不可或缺的帮手。见李涛这般损他的样子,冬凌草恨不得小冬不要出场才好,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死了,也就没什么所谓了。
李涛在绞尽脑汁构思情节的时候,冬凌草则兴致勃勃地做起了实验,尝试静静和他说的那些规则。
先是给李涛展示了他“卧薪尝胆”在静静那儿学的飞翔与抽纸巾的本领,后以穿得太破无法胜任小冬为由,让李涛给他烧件衣服穿穿。李涛也是头一次听说鬼还能换衣服的,立马来了兴致,进房翻了许久的衣橱,终于找到一件破了好几个洞的老头衫出来。
“万一烧了没用,好好一件衣服就毁了,多可惜。你别嫌弃,就这件还是我存着准备当抹布的。”
冬凌草接受了,两人来到屋外的空地,放了个做烧烤的铁盆在外头,点起衣服烧了。火从小到大,熊熊燃烧,升起滚滚黑烟,两人辣着眼睛呛得直咳时,冬凌草终于看见衣服的幻影从火盆里飘了出来,他赶紧跑过去,在老头衫飞远前抓住了它。
“烫,烫,烫!”他边跳脚边捏耳朵,终于把衣服抱在了怀里:“你看到了么?真的可以!”
意外的是李涛看得见人的灵魂,看不见衣服的灵魂,直到冬凌草把换好了他才瞧见了那衣服。在他的视角里冬凌草原本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长款精神病院病服,摇身一变成了光膀子,一会儿他又有了衣服,是一件同样破破烂烂的老头衫。虽然两件衣服没本质区别,但却是不是同一件了!
两人如发现新大陆般兴奋地手舞足蹈。
“涛哥,我能换衣服了!”
“这真是没想到啊!”
冬凌草低头一看,原本的精神病服盖着大腿,现在换了件老头衫,下面成了光腿了:“快给我烧裤子,烧条长的!”
没想到李涛还真是抠门的,给他烧了条过了时的旧裤子,松松垮垮的,腰头大了一圈,于是冬凌草要求再烧根皮带。李涛灵机一动,给他烧了根麻绳进去,说反正一样用,可惜麻绳不属于服装类,没有灵魂,一烧直接没了。李涛只好忍痛割爱,果真烧了根皮带过去,心疼得他胃都抽搐了。这时冬凌草才知道为什么静静这么宝贝她的麻绳脚铐了,实属鬼中难得一见的珍品。
穿上破旧的老头衫大裤衩,中间系根裂了纹的皮带,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