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问了,可身后的人并没有回他。
而另一旁,待得那呛人的烟雾闪开,朦胧之中却似有谁的身影从那当中走来,李子龙定睛一看,当下惊的瞳孔缩小,前方的视线之中,那个受他一掌,本该是化成粉碎的人,此时却被另一男人横抱在怀,双眼紧闭的摸样,显然是没了意识。
“怎么可能?!”李子龙惊呼出声,而那男人抱着怀里的项倾城却是纵身一跃,施展轻功飞跃过刑台地下的那一片空地,翩然落在他的跟前,嘴角挂着一抹冷讥的弧:“监斩台那边是个不错的位置”刚好可以藏个人,免去大火的吞噬。
爬在柩澜枢身上嚎啕大哭的荆溪,听这声音,眨巴眨巴双眼,扭头一看,见他爹被人安全的带了出来,面色一惊,忙奔跑过去:“爹!爹你醒醒!”伸手摇了摇,见项倾城没有反应,荆溪双眉一皱,直接抬头恶狠狠的朝这个抱着他爹的男人看去:“鹤云霄你这个王八蛋!为什么现在才来!!!”
听荆溪这傻小子破天荒的居然开口怒骂自己,鹤云霄面色一沉,眸底阴霾顿显,一旁的东方易跟柩澜枢听这极其顺口的脏话,不由得有些失笑。
没理会荆溪这欠揍的样子,鹤云霄只是转眸,看向那被东方易制住的人,鹤云霄淡淡一勾嘴角:“留着麻烦,直接杀了”这一句话显然十分合人心意,东方易微微一勾嘴角,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剑身一侧,直接划破了李子龙的咽喉,倒地不起,便是咽了气,可双眼却依旧没有合上。
这三人的出现,意外的叫人措手不及,而四周那的那些弓箭手等人,一时间也都没了踪迹,结果可想必是被这三人所为,所以对于项倾城的出手,他们才来的这么迟。
闷闷的雷声,一直在屋外响起,哗哗的大雨洗涤着着杀戮过后的街道,暗下的夜幕,冷风刮过,明明是灼热的夏季,可此时的夜,却冷的刺骨。
油灯摇晃的平民小屋里面,荆溪一脸担忧的神色,直看着那躺在榻上一直未曾醒来的人,若不是他起伏的胸口,在告诉荆溪他还有呼吸,估计此时荆溪早该跟鹤云霄闹了起来。
而坐在一旁的鹤云霄,一手撑着自己的下颚,碧蓝的眸,直盯着床榻边上的两人看去,看了半响,他始终都没看出这项倾城跟他老爹有个屁相关的关系,可偏偏荆溪粘他粘得死紧,想到这个,扭头朝一旁的柩澜枢看去,鹤云霄笑问一句:“不吃醋?”
柩澜枢摇了摇头,淡淡一勾嘴角:“父子之情,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当然对象要是换一个人,他吃的就不是醋是炸药了。
鹤云霄点了点头,一副了解的样子,东方易却在这时推门进来,端着手里的药碗直径来到床边:“荆溪,让我喂他吃药”
“不……我来喂他!”
东方易话音才落,荆溪随即打断,从东方易的手里接过药碗,拿着汤匙,就一小口一小口的给项倾城喂下,那一双晦暗的眸,看着项倾城这副样子,荆溪忍不住开口问道:“东方,我爹他会不会死啊?会不会醒不过来了?”
“不会的,他会没事的”伸手揉了揉荆溪的头,东方易淡淡蹩眉,随即扭头朝一旁的两人看去:“这项倾城背上的伤已愈合大半,只要好好修养,不再动武到没什么大碍,只是他内伤颇重,我给的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他的医术嘛是跟韩子丹学的,属于半桶水的半桶水,想要完全治好项倾城,怒他能力不足了。
鹤云霄得言淡淡蹩眉,还没说话,床榻边,刚给项倾城喂完药的荆溪想都不想随即开口说道:“带他回去找子丹!让子丹给我爹医治!我不要我爹死掉!不要!”
看荆溪的眸闪着坚定之色,鹤云霄无声叹息:“休息一日,明早破晓即刻离开京都”
这一决定,众人都没有异议。
三更的夜色,屋外的雨一直未曾停过,屋内只留下荆溪一直守在项倾城的榻前,柩澜枢彻夜陪他,天还没亮,东方易弄来了两件衣服,和一辆马车,荆溪拿起一看,当下脸就绿了起来:“东方易我们不是女人!”这衣服东方易刚才说了,给他和他爹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