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深深地打击到了周深,他一屁股坐地上,头垂到胸口,两边肩膀一耸一耸的,无声流起了泪来。
一瞬间疯狂的念头,往往会造就出无法承担的悲哀后果,周深不例外,楚宥同样也不列外。要不是还心存期盼,还想留住这个为数不多的好友,他怎么会落入陷阱,怎么会被绑架。
两个人的心,隔着两层皮肉。
那困住他们的尼龙绳很结实,楚宥磨了大半晚上,手腕都磨出血了,才总算磨断。将绳子挣开,楚宥活动手腕,他站起来,环顾四周。
在之前的观察里,他看到左边有个通风口,用几根木棍支撑,看着房子也是有些年生,说不定那木棍也不结实了,楚宥拖着疲软的身体,一步步挪过去。
通风口近两米高,楚宥踮起脚尖才勉强摸到木棍,但说要用力去掰开,则还差点距离,楚宥回头找可以垫脚的东西。他转回去拿磨破绳子的半块转头,放在地上,脚踩上去,抓着当中一根木棍,咬牙用力扳。
很幸运,这木棍真的不太紧,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
楚宥扳了一会,停下了歇气。周深也从地上起来,立在他旁边,眼神哀求。
楚宥先给周深扯了嘴巴上封条,示意周深转身,然后两只手一起,给周深解开了绳索。
我来,周深自告奋勇。他体力比楚宥多得多,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七根木棍都拆卸开。
摆在两人面前一个重要问题,谁先爬出去。一个人爬,肯定不行,墙壁周围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两个人都过去,第一个落地时必然会有动静,也许会引起绑匪的注意。
要么跑一个人,要么两个人都被重新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