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栓子去了北京,他告诉了所有人,唯独没有通知我。当我碰见刚刚送站回来褚浩后,崩溃的跑到车站,而火车早已经驶离。
晚上,回到家里不吃不喝,感觉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拧在了一起,解也解不开。
或许每一场青春都会有一些无疾而终的痛楚,而栓子就是我整个年少时最不能说出的痛楚。曾经一刻栓子给了我一种错觉,让我误以为他是喜欢我的。可是当我说出一切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我的初恋就这样在暗恋和单相思下化为灰烬。
曾经一次又一次午夜梦回之际想起栓子,在别人面前装得不露痕迹,可却骗不了自己。有一次,我不小心翻出栓子的照片后,难过了好久。
林豫看着我,说了一句话。他说:“白一城,你怎么就忽然这么寂寞?”
寂寞?是啊,喜欢一个人注定是寂寞的。恰如我对栓子的喜欢,凄凄寂寂开始,冷冷清清结束。
我抬起头看着林豫,他正眉毛一高一低的看着我。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他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说:“这就对了,白一城要永远都开心的笑。”
一阵感动涌上心头,幸好有他陪在我身边。曾经他还是一个比我小的孩子,如今却是我最好的陪伴。就算这么多年来的无数次争吵,可是他依旧不离不弃,不由得鼻尖一酸。
高中毕业,我来到这座城市,在这里上着一所全国非知名大学,那一年我二十岁。
在新的学校里,周围一切都变了,唯一没变的是我对栓子的思念。这枚思念的种子在我心里扎根萌芽,最后长成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以至于每一次的回忆,都会纠结疼痛。
刚到大学的我被各种各样的社团活动纠缠着,或者说我用各种各样的活动来代替对栓子的想念。忙碌麻痹了我思念的神经,让我放弃了了对他的一切幻想。日子久了,就渐渐的习惯了不去想他。
偶尔忙碌的间隙,我会拿起电话打给林豫。蓦然间发现,和林豫从认识到如今,不知不觉已经认识十六年了。十六年,我算不清有多少个日夜,也算不清那是多少的分分秒秒。因为分分秒秒有他的陪伴,所以青春才没那么孤单。
那一刻我自私的想要和林豫永远这样下去,直至天荒地老。
某一天里,林豫打来电话,跟我说他已经高三了,还有不到一年时间就高考,他要报考我们大学。
恍惚间,我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夕阳下,黄昏中,林豫蓝色的校服,戴着mp3,抱着个篮球,浑然天成自然成画。
那个画面是在我高二那年,那年林豫考到我们临校那做重点高中。每天放学后,他都会准时的出现在我校门口。每次看见我后,他都会一边说着“嘿,接着!”,一边把篮球扔给我。
可是天生运动神经不发达的我,除了被篮球砸到的份。每每这时,我都会用手抱住头蹲下,像只若鸡十分滑稽,此情此景让他笑话我了好一阵子,每当这时,他总会说:“呆瓜,看你长的挺壮实的,怎么就跟个提线木偶似的?”
他一直是这样,运动神经和智商甩我几条街。
有一次,他考了他们学校全学年第十二,对于这种我难以企及的成绩,他居然评价为“发挥失误,正常水平是前十”。
于是,他遭到我好一阵白眼。
林豫比我小两岁,却提前上了学。在我小学二年级时,他来到小学一年级。我比他高一个年级,所以很多时候我总以学长的身份自居,顺带着以学长的身份欺负他。很多时候我十分惊奇,林豫是如何在我“毁灭性摧残”的阴影里茁壮成长,而且长成了如此俊朗的翩翩少年。
有的时候,褚浩也会给我一通不长的电话。他的话题很单一,无非就是让“我们这帮孩子”好好学习。
还记得我大一军训那段时间里,褚浩的电话异常频繁。每次都神秘兮兮的跟说:“林豫是不是看好哪个姑娘了,好像是瞒着家里给人家买了什么,手头紧得慌,我去看他好几次,都是大馒头配咸菜。”
当时我讶异的差点掉下巴,林豫这么早熟?
不过细想来,林豫这种做法估计多有一半是真的了。于是我开始对林豫各种手段并用,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那家伙嘴严的得很,死活就是不说。
褚浩笑着在电话里跟我说:“你可别问了,我动不动就跟踪他,都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这小家伙,保密工作做的十分到位。”
每次跟褚浩通完电话,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初见栓子的下午,一时间心里别别扭扭,不知是何滋味。
天渐渐的冷了,踏着雪地,呼吸冬的冰冷,假装自己并不难受。一个人望着冰灯,蓦然间抬起头,才发现北方的天空,永远灰蒙蒙一片。
在一个下雪的日子,林豫和褚浩出现在我的校园。他们来那会我刚刚下课,和往常一样随着人流向教学楼外艰难的走去。
“白一城!”有人叫我,我循声望去,是林豫。
他逆着人流来到我面前,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个拥抱让很多女生艳羡。我不得不说林豫有着较好的样貌,谁见了都会都看上几眼,更别说我们学校这些思想“龌龊”的“女流氓”了。
我们在食堂匆匆吃过饭,并肩在雪地里走着。
忽然,褚浩对我说:“他要回来了。”
他?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我似乎知道他说的是谁。三年了,已经三年了,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