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不懂?
联想到他冷宫出身,没受过正规教育,就不觉得奇怪了。
沐若松很真诚问:“需要帮忙吗?”
沐慈只是摆了摆手,就再没了任何回应。
沐广悌比较主动,一直在忙,忙着拿拿衣物,收拾书本杂物什么的,话倒不多,却喜欢用这种句式:“阿慈,不能披散头发,该束起来,要注意仪态。”
“阿慈,不能把药倒掉,应该喝药。”
“阿慈,不能……应该……”
沐慈放下邸报,轻描淡写瞄一眼他,问:“谁请你来规定我应该如何行事的?皇帝吗?”
沐广悌闭上了嘴,有点尴尬。
事实上,卫终提醒过他不要过多干涉沐慈,可龟毛性格这种东西,不是想忍就能忍住的。而且……他不想留下的,有点故意。
虽然沐慈很冷淡,却并非外界传说的那么恐怖,蛮有礼貌,心地也不错,但是……他祖父齐王并没有要求他一定要出宫,可是他自己觉得跟着沐慈没前途,他父亲早亡,一切都得靠自己,没必要把前程赌在一个冷宫小皇子身上。
沐慈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眼:“我们还没有熟到叫名字的地步,你作为侍读官,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来辅助我,成为臂膀而不是头脑,记住不要越轨。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行事和态度,可以离开。”
沐广悌被说得脸儿涨红,又没话反驳,更不敢翻脸。
“我并不需要侍读官,很抱歉,其实是我给你们添了麻烦。”沐慈不是不讲道理的,他诚恳说,“我会对皇帝说明,你可以放心离开。”
沐广悌想了想,还是抓紧机会走了,临走的时候,看了仅剩的沐若松一眼,眼神闪烁,意蕴不明。
沐若松对他摇摇头。
他与沐广悌都没有父亲,因为惺惺相惜交情还不错,不用多说,他都懂。
沐广悌叹口气,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去了。
沐慈拿着木笔在纸上勾画什么,头也不抬对沐若松说:“我知道你是朝阳的大侄子……”
“我要留下!”
沐慈并不意外,看向沐若松的发冠,问:“你这是冠礼了?”
“是!”
“什么时候?”
“昨日。”
“定王倒心疼你……取了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