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你，想不到我也会看走眼。”宇文护自嘲道。

“是吗？”宇文邕不可否置。

“我之前的话你都听到了？”

“没错。一字不落。”

宇文护冷笑：“那你还敢出来？”

“有何不敢，你别忘了这里是宇文府。”

“有点胆色，我喜欢聪明人，不知道四公子有没有想法和我一起合作呢？我想我们的合作应该会比大公子更愉快呢？”

宇文邕哼笑：“怎么不叫毓弟了？合作？我可是很怕被豺狼吃掉的呢。”

和宇文护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他可不想像历史上的宇文觉和宇文毓那样。

“是吗？那看来我只能让四公子闭嘴了。”宇文护收敛了笑脸，阴毒地看着他，“四公子半夜在花园里不小心失足落入荷塘里，意外身亡。怎么样？这样的死法不错吧。”

“是吗？只怕我不能如你的意了。你凭什么认为我敢独身一人出来面对你？”

宇文护脸色一变，想到了什么。“宇文泰把他的暗卫交给你了？”

“恭喜你答对了，可惜没有奖。”

“很好，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宇文护笑道，“我相信我们还会有合作的机会的。”

两个人没有说什么，却达成了一样的默契，宇文邕不会把宇文护的事说出去，宇文护同样也不会告诉别人关于宇文邕的事。

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说出去并没有什么用。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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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洛阳。

“程铭，听说你从长安带回了个人？”

“是的，属下初到西魏，很多东西不是十分清楚，没想到竟被那人瞧出了破绽，正巧他也要来北齐，所以属下就把他带过来了。”

“恩，做的不错，那人应该也是个细心地，能从你手上讨着便宜，也是个人才，下次可以把他带过来，看看能不能为我所用。那人现在哪？”

“此人现在就在离我们不远的一家客栈歇息。”

“有没有什么关于他的情报？”

“据属下所知，此人名叫文雍，是个云游的道士。此人对天文地理皆有研究……其他的，属下就不知道了。”

宋程铭查过这个人的来历，最近的也只是出现在长安时间的消息，其他的什么都查不到，用“神秘”这个词来形容他，毫不夸张。

宋程铭已经做好被主子训斥的准备了，然而他却听见主子迟疑的问着。

“你说……他叫文雍？什么文？什么雍？”

怎么主子是这个反应？

“文学的问，雍容大方的雍。”

“啪嗒。”

茶杯突然碎落，着实让宋程铭吃了一惊。

“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屋内重又恢复了宁静。

好半天，才传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文雍吗？”

*****

文雍与宋程铭一行人分别后就住在洛阳的客栈里，其实他更想直接去北齐的都城，邺城。

邺城和晋阳是北齐最为中心的两座城池，高家的大部分力量都在这里，想要接触到高家的核心，这两个地方他早晚都得去一趟。

不过现在，时间还很充裕，高洋才上位不久，根据历史，现在正是他大兴北齐各项事业的时候。

而他也很清楚，就在近期他的父亲，宇文泰就会率大军前来讨伐刚登基，身下皇座还不稳的高洋。

“文雍道长在吗？”

第二天午后，宋程铭来邀请文雍。

“你不是想知道我属于哪方势力吗？去了你就知道了。”

文雍挑眉，“宋兄邀请，我自是不敢推辞，宋兄请稍等。”

宇文邕在选定娃娃的衣服时自带的是一身传统的黑灰色道士服。那款式简直土的掉渣，宇文邕实在看不下眼，后来让阿木按照文雍的身材定制了几件，拿回来的……简直太好看了……好看的都不像道袍了……

所以他只能穿着那个土的掉渣但是可以很明显认出身份的黑色道袍。

那件黑色道袍被他留在了长安……一路上他穿的都是便服，可是要去见人，穿着衣裳告诉别人自己是道士……估计很少有人信吧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