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南接过他递来的纸,擤了擤鼻涕:“舒服,爽,就他妈有点累。”
林洲笑了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
那晚睡之前奚南问:“林洲,你能先不跟别人睡吗?”
林洲闭着眼说:“不能。”
奚南下意识要张嘴骂人,不过想想自己没有立场。他撇了撇嘴,问:“你就那么饥渴吗?”
林洲说:“这跟饥渴不饥渴没关系,我不能给你承诺什么,哭包,咱俩就是床上干过两炮的关系,你指望我给你保证什么?”
奚南在黑暗里眨了眨眼,说:“我也没让你保证什么啊,你是不是臭不要脸又想多了?我就想着……咱俩反正都睡两回了,多睡两回也不能怎么的,你不跟别人睡我也不跟别人睡,就咱俩,这样不行吗?”
林洲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头,手指落在他额角那颗小痣上。拒绝的话就在嘴边,林洲却最终没开口说出来。
没舍得。
奚南单纯直接,想哭就哭想骂人就大声骂,舒服了就喊两声,干爽了还能吼两嗓子。这样的奚南可爱到让林洲心头发软,下意识就在床上对他越来越温柔,哄着他不让他哭,伺候他让他更舒服。
这会儿林洲摸着他有点扎手的圆脑袋,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林洲当时心里想,他想要什么就给他吧,反正小孩儿没长性,两天半新鲜,新鲜劲儿过了自己就撤了。
……
奚南这段时间就像个偷着腥了的猫,整天把自己捯饬的特别骚包,有事没事就开着他的靓车去酒吧。
林洲虽然嘴上那么说,没答应他。但是奚南知道,他这段时间都挺消停的,他每次去酒吧的时候林洲都老老实实的,没跟别人撩。
这天他去的时候逛了一圈也没看见人,问小北:“北哥,林洲呢?”
小北对他笑了下,说:“后厨呢,今儿果盘师傅有事没来,洲哥顶一天。”
奚南这段时间经常来,跟小北熟了,也摸清了俩人的关系。小北全名叫苏北,跟在林洲身边很多年了。
从苏北嘴里奚南才知道,林洲还有过一段混道儿的过往。那时候苏北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社会小混混,得罪人了差点让人弄死,林洲顺带手地就救了他一把。
他爸后来得病住院,也是林洲给拿的钱。虽说后来人也没救回来还是去了,但是苏北非常念这份情,这么多年一直跟在林洲身边,就心甘情愿给他当一辈子小弟。
奚南一脸不屑地问:“他还会切果盘啊?”
小北下巴向后撇了撇,说:“你去看看呗,我跟你说啊,他啥都会。就这酒吧里谁有事儿不来了他都顶得上,回头你让他给你调个酒。”
奚南叼着棒棒糖,晃着脑袋进了后面。林洲还是穿着紧身背心,奚南从后面就只能看见他低头拿着刀切着什么,肩膀和胳膊上的肌肉依然那么显眼。
“爷爷看看你把水果祸害成什么德性了。”奚南走过去拍了他一巴掌,在旁边凳子上坐下。
林洲侧头看他一眼,笑了笑,顺手塞他嘴里一片苹果。
奚南把棒棒糖拿出来,还真有点震惊:“我`操这都是你切的吗?看不出来啊,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林洲用水果刀迅速把苹果雕了个花,也没见他有太多动作,就拿着苹果在手里转几圈,右手拿把刀在上边比划,竟然就出来一朵花。奚南眨眨眼,感觉挺有意思。
他把苹果花摆上盘,一盘子花花绿绿形状各异的水果。他按了下铃,几秒钟之后进来个服务生端走了。
林洲拿了根香蕉,切掉黑色的底,用刀从底部分成两半。上半边的香蕉皮几刀划开,拿了支伞签固定在顶端。中间的白色的香蕉果肉再划几刀,左右交错开,两只果签斜插在两边。林洲推到奚南面前,笑着说:“给你玩儿。”
林洲动作特别流畅,从前到后也就几秒钟时间,刀在他手里就划那么几下,一个小船儿就成了。奚南看着面前的香蕉船,觉得这东西从林洲手里被做出来,特别好看。
“你当你哄孩子呢?”奚南咕哝着小声问了一句,可是眼睛还是盯着林洲的手看,眼里是很明显的开心。
林洲笑了下,从地上捡起个西瓜。他切了八分之一下来,把果肉都切成小方块儿装在碗里,插了根果签递给奚南。他把剩下的西瓜皮又刮了刮,奚南甚至都没看清他到底划了几刀,只知道最后西瓜片是一条一条的。林洲又拿了几根签,几条几条弯起来固定住,最后放在他面前的,是一只很漂亮的孔雀侧身。
“我`操这个好看!”奚南把棒棒糖几口嚼碎了咽下去,一边吃西瓜一边说,眼睛都变得亮亮的。
“哎我平时在你这儿点果盘没有这个孔雀啊,就是几条西瓜皮支愣着,没这么好看。”奚南抬头看着他,问:“这个平时怎么没有呢?”
林洲说:“费功夫,师傅懒得弄。这个条得切细,西瓜皮太硬就折了,折了就废了,还得重新弄。”
“好看,我喜欢这个。”奚南抬头看着林洲的时候,觉得平时看起来粗犷的人摆弄起这些小水果的时候,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人心里麻麻的,就像看着只狮子伸爪子摆弄眼前一朵小花。
“你还会什么啊?”他拍了拍林洲的手,问着:“你再给我弄点别的!你还会别的吗?”
林洲眼神里是温柔的纵容,他抬手想摸摸奚南的圆脑袋,但是手上都是水果汁,于是又拿回来了。他说:“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