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冷酷无情的声音从对面的沙发上传来,梦远抬起头看去,竟是邦德冷冽的脸庞。他一阵尴尬,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梦远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可是……砰……身子又滑倒床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昨晚你很卖力。”这是邦德说的第二句话,“比任何一个妓女和鸭子伺候的都好。”从未想过,简单的一句话,可以将人这样的打入深渊。梦远咬着牙齿,看着邦德:“昨晚,是你qiáng_jiān我的。”
“qiáng_jiān?”邦德听了大笑,他起身,梦远这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睡袍。当邦德靠近的时候,他蹙眉,这个男人身上的酒味,同样很浓烈。邦德伸出手,捏住梦远的下巴,“看样子昨晚你很清晰,既然是清醒的,你为什么不拒绝我,哦……我明白了,昨晚你说,邦德哥哥,我爱你,是我爱你啊。所以,这不是qiáng_jiān。”
邦德讽刺,一句接着一句,这人,居然就是梦遥愿意和自己在一起的理由,梦遥,想到这个名字,邦德心里一痛,他感觉自己就像个丑小鸭,被人从天上扔了下来。他真心真意相待的人,最后在利用他,而眼前这个……这个一无是处的人,居然才是梦遥真正爱的人。邦德觉得有些好笑,心口再一次被愤怒取代,他的手伸进梦远的股沟,里面的液体还未被清理,很润滑,手指就这样进入了。邦德感觉到自己已经**过的地方,又肿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梦遥怕了。
“干你。”他将无力的梦远翻身,解开自己的睡袍,就这样直接进了梦远的身体。
三天,整整三天,邦德将梦远关在那个房间里,除了吃饭,就是**。直到欧阳煜闯进这里,踢开了那道门,将他从床上拉起,而那时,两个赤身的人又滚在一起,邦德的那里还藏在梦远的里内,他毫不觉得羞耻,挑眉看着自己的好友:“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梦遥下了病危通知整整两天,最为他的恋人,你是死了还是怎样?还有那个,作为他的弟弟,这个时候你不该关心自己的哥哥,还跟哥哥的恋人在床上鬼混?”欧阳煜不紧不慢的逼问,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刺入人的心里,揭开了他们的伤疤。
遥……遥啊……邦德猛然清醒了,这一天,他只管着恨梦远,恨梦远夺走了梦遥的心,恨梦遥欺骗自己,却忘记了此刻的梦遥还是一个病人,病入膏肓的病人。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邦德走进浴室。
梦远瘫痪的躺在床上,脑海里回荡在欧阳煜的话,哥哥下了病危通知……病危通知吗?这三天,邦德整整干了他三天,他喊着哥哥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干他。他错了吗?他做错了什么?
“起来。”被人粗鲁的拉起身,“去救遥。”尽管梦遥骗了自己,但是当得知他病危的时候,邦德还是不忍心看着他去死。
梦远不动,他躺在床上,任由邦德拖着他进浴室,穿衣服,带上车。
病房里,梦遥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岁,他看着门口的邦德,看着门口的梦远。视线在梦远同样苍白的脸色停住了,依恋着,舍不得移开。
是的,他不爱邦德,他爱的是梦远,自己的亲弟弟。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觉得不正常,视线总是追逐着梦远的身影,直到年纪慢慢的长大,他明白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感情,叫爱情,青涩的初恋,慢慢的发芽了,在同学讨论哪个女生最漂亮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是远。
后来来到英国,十三岁的年纪进入了那个校园里,他身边的同学都比他大上好几岁,他亲眼看着男人和男人接吻、拥抱,甚至在角落里做爱,朦朦胧胧的意识,有些清楚了,这种人被称为gay,同性恋。
第一次遗精的时候,他梦见了梦远,醒来的时候,他害怕的要死。这五年里,他很少照镜子,他怕看见镜子中的这张脸,怕想起梦远的样子,怕死了。
后来邦德出现了,那样的优雅和高贵,梦遥心想,自己会爱上他的吧,所以,答应了他的追求,成为了恋人。他不告诉弟弟,是因为怕弟弟过来阻止,其实他更怕的是见到弟弟,怕还没有消灭的遐想,又冲上脑海。直到肾出了问题。
他的远可以有更好的前途,梦遥一直这样相信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此刻站在画坛上的天才,应该是远。所以,梦遥有了一个主意,他想把梦远接过来,让他有更好的教育,让他融入那个本就该属于他的世界里,让他闪闪发光。
他知道,恋人的时间里,是容不下别人的,哪怕是亲人,而邦德又是非常重视隐私的人,所以他说,他有一个弟弟,也许他的肾会适合自己。他想,等邦德和梦远接触了,他就会发现梦远的好,这样,等自己走了以后,凭他负责的个性,会照顾弟弟的。
可是……
梦遥从来没有想过,这样深爱着弟弟的他,亲手将弟弟推进了深渊里。
“邦德……”视线回到邦德身上,带着歉意。在梦远的眼里,这是他们相爱的证明,而这份证明,刺痛了的利用,邦德这三天的折磨,让他的心,又一次受到了打击。
邦德上前,眼底有着沉痛,有些无奈,他来到梦遥的床边,犹豫了一下,握住梦远的手:“我在这里。”
“对不起。”梦遥说着,声音很轻,有种已经解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