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吓我,我可是往那边看了的,什么都没有。欧朝说你们肯定都回去了,我们才往回走的。她说。
你们是不是躲在雕像后,想吓我们来着?她问。
发过来一个奸笑的表情。
可惜没吓着。她说。
我觉得脚底有一团凉气袭上了全身,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头皮都麻麻的。
姐姐又要走了吗?在要离开的时候,堂弟很不高兴地说。
姐姐是去学习,等到你放假时,姐姐又可以回来陪你玩了。婶娘安慰他说。
他听了后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因为我不会安慰人。
再见!我冲他们笑笑说。
我转身进了候车厅,戴上耳机。快要上火车时,我去窗户边丢垃圾,不经意地,我看到楼下熟悉的身影。叔叔他们还没有走,一直站在楼下,像在等什么。堂弟正和一个小女孩在台阶上玩。他们是在等火车开吗?为什么?
我的心有些触动了,眼睛有点涩,我不由得笑了,我这是感动吗?
你以为这是你家吗?尖酸的语气,带着嘲弄。
这不是你家,你没有家!一个模糊的挥着鞭子的身影,一个讨厌的女声,一遍一遍惊扰我的梦。
窗外,天渐渐黑了。
我觉得有些困,可是却怎么也不肯睡觉。
想睡就睡吧,我帮你看着东西。坐在对面的大妈满脸慈爱地说。
谢谢!我冲她甜甜地笑了。
可是我不想睡了。我说。
小姑娘一个人吗?她问。我点点头。
是去哪儿?她问。我说了目的的,比火车终点站还要远的地方。
离爸爸妈妈那么远的地方,不会想家吗?她心疼地看着我。
我笑了,转过头来看着窗外。
电线杆上站着孤鸟觉得孤单吗?会不会想家呢?
玻璃上反光着我的笑脸,我没有读到孤独,只是为什么我还是忍不住叹息了呢?
我又想起了那个梦里的女人说的话。
家,到底什么是家呢?我问自己,玻璃上的我展现出一脸冰冷的笑容。
天空全黑了,看不见任何物品,只剩下孤独而微弱的路灯飞快地冲窗外呼啸而去。
终于回学校了。飞扬快活的声音传来时,我正在睡觉。
人终于到齐了。苏瑞舒了口气。
一起出去吃饭,庆贺已经过去了新年,我们又团聚在一块了。林娟说。
叫上那些男孩吧!汉娜提议说。
我的心猛然惊了一下,我望向她们,我看到苏瑞和林娟的脸上闪过不自然。
快打电话啊。飞扬催促道。
林浩说欧朝还没有来,不过他们三个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吃。汉娜打完电话后说。
不是吧,这个欧朝比我还恋家呢。飞扬不屑地说。
我忍不住望向苏瑞,她也望向我,不过很快,回避了。
过了新年后,大家的话竟然莫名地少了,整个饭局没有什么活气。
大家还沉浸在新年里吗?飞扬最后耐不住问。
为什么都不怎么说话?她问。
我也觉得奇怪。汉娜说。
是啊,想家呢。我笑笑说。
你们给欧朝打电话了吗?王维猛然问。
大家一齐望向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自从那一天起,他的电话就一直没有接通过。王维说。
考试前,我们去自习室,我忘了带书,我想让他给我送,结果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他说。
自从那一晚后,好多事都不对劲…王维欲言又止。
你他妈有病啊,说这个。苏瑞很恼火地打断了他,我从来没见她那么凶过。
不如我们来谈谈,那天晚上大家到底看到了什么。文博轻声说。
我说过了,我在楼上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苏瑞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