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映看在向凛的眼中却成了充满危险气息的高深莫测，他心中打鼓，某个讨厌的家伙是怎么说来着？不被指认的最好方法就是杀光那些有可能指认自己的人……听说孙钟就是因为手下被肖泽阳灭口，才会去那个京都影视城，结果手下的仇没有报，反倒把自己栽了进去。

多亏肖泽阳没有读心术，否则一定会被向凛的脑补吓到，他是故意在把自己的形象凶狠化，可是还没有到杀人狂魔的地步，为了自己的安全就把孙振亚的手下都杀光？呵呵哒，那些家伙只是被秘密关押了而已好嘛！政府对于他这种高价值卧底还是很爱护的，培养一个成功的钉子不容易，当然要扫平一切障碍，将暴露的风险降到最低。

肖泽阳此时谨慎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虽然保证自己不出错，却也因此错过了一条重要信息——孙钟到底是谁杀死的？

在调查线索这方面，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国家机器有强大的监测网，向凛的手段也不差，当肖泽阳跟着向凛走进高档会所时，还诧异他们要见哪位大佬级人物，然而向凛却颇为义正词严地再次重申：“阳子，我们是良民！良民你懂吗？白道黑道是什么意思？你当我们是国宝熊猫？记住，咱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普通商人而已。”

“……”肖泽阳嘴角抽抽，能支使动大毒-枭办事的好市民？脸真大！

可是当走进会所包间见到几位南江有名有姓、甚至常常上财经杂志的富豪之后，肖泽阳默默闭上了嘴，好吧，向凛说的果然没错，他只是以港商的身份接触南江富人圈而已，先前预想的召集南江蛇鼠混混打探消息神马的，实在太有损向二少爷的格调了。有什么比用正当理由直接和钱家人搭上线更高效？人家二少比他想的能干多了好嘛！

“从去年末以来代工行业持续出现工厂倒闭现象，尤其是那些过度依赖国外市场的中小型代工厂，在这一轮残酷的行业洗牌中彻底出局。虽然各位的工厂规模大、底子厚，日子却也不如以前舒坦了，这情况家兄和我都有了解。我们合作多年，一向是有肉一起吃、有酒一同喝，家兄这次派我来，就是想和各位浅谈一下手机代工的转型方案……”向凛的话立即让在座的其中几位老板眼睛放光，显然他们就是正面临危机的代工商。

“虽然我们万维的销量只占智能手机的21，但营收却占了整个产业的60，占整体产业利润的85……”向凛带着谦逊友好的微笑，然而说出的话却让一桌老板羡慕眼红的牙痒痒——炫耀！这是赤-裸-裸的炫耀有木有！明知道他们所有的利润加起来还不到5，没错，就是不到5，因为还有10的利润被来自国外的其他大品牌瓜分了，嘤~~国产手机的前景不容乐观，这小子居然还敢炫耀，这样明目张胆的拉仇恨真会没朋友的，o(￣ヘ￣o＃) 好想摸黑套麻袋暴揍一顿！

好在向凛没有再继续得瑟下去招仇恨，而是话音一转，向苦哈哈的老板们伸出橄榄枝：“自有品牌的困境我们也理解，从整个产业来看，黑苹保持了盈亏平衡，华宇亏损额度相当于整个产业利润的3，不知道两位老板有没有什么计划改变一下现状？不如这次研讨代工转型的同时，我们也谈谈合作吧？”向凛一副商业精英范儿对着各位南江的大老板侃侃而谈，和之前肖泽阳接触的那个痞二少完全判若两人，不得不说通过这一出，向凛的形象在肖泽阳的心中瞬间高大了一些，从“被哥哥欺压，没实权混吃的黑-道二少爷”成功晋级为“还有那么点本事的富家小公子”。

等到聚餐结束，向凛十分自然的走到了钱爸爸的面前，对钱家公子失踪一事深表遗憾，并热情地表示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千万别客气，他们向家虽然根基在香港，但是在南江发展也有数年，各方面的人脉不比钱家差。肖泽阳也是到了这时才确定他们之前为什么没有查到向家，因为人家表面上真的就如向凛所说，是再干净正经不过的成功商人，警方即便大开脑洞也很难在没有任何指向的情况下怀疑到向家的身上。

向凛的交际手腕给了肖泽阳大大的惊喜，当他们被钱爸爸邀请到钱家小住时，肖泽阳看向凛的眼神都瞬间不同了，坐在去往钱家的车上，肖泽阳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上一秒还和钱爸爸侃侃而谈的向凛，毫不吝啬的送上一个满满赞扬的大拇指。向凛立刻咧开嘴得瑟的要上天，自从和肖泽阳认识以来，他似乎一直都表现平平很废柴，如今终于也有展现自己的机会了，二少爷很开心，觉得自己终于被这个兄弟正眼瞧了。（请问，从前肖警官一直斜眼吗？）

肖泽阳和肖泽清的人前后脚恰好错开，肖泽清的手下此时刚刚回到京都，报告此行收获。他们虽然慢了一步没有见到钱多金的真人，却也和钱家打了照面，为了尽快找到孩子，钱家人一五一十向警方交代了钱多金的情况——

因为孩子先天条件比较不尽人意（俗称：傻），多年来钱家人都对智力培养这方面的消息十分敏感，一次在论坛上看到了脑力训练的帖子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点了进去，那是一家没什么名气的培训机构，公司的名字是“天光”，地址在北京，钱多金寒假时便赶到北京参加了为期三个月的脑力训练冬令营，因为表现优异还引起了辅导老师的特别关注，等到冬令营结束后那家公司甚至主动派了一名辅导员跟着钱多金回了南江。

至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