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筠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了下来。毕竟,他还不能一次把所有的侍卫都得罪死。
于是,载着药材的马车缓缓向漠城驶去。
漠城,就和它的名字一样,最是荒芜和贫瘠。
这儿的土壤没有肥力,农作物无法生长。无数扎根在这里的人世代劳作,却连最基本的温饱都难以维持。这儿的赋税都是减免的,却依旧有很多人难以为继。朝堂年年都要往这儿运输大批的粮食。
而今瘟疫突生,马车走到街道上,便像是入了一座死城一般。
能逃的都已经逃出去了,逃不走的,只是留下来慢慢等死。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死寂,上至六七十岁的老妪,下到三四岁的孩童,他们只是麻木地睡着,静静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沈嘉言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面前这一幕,没有哪一种绝望,能比此刻更能让人感觉到身临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