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电影院里开场前灯光暗下,可她却不知道放什么影片。什么场景都不知道,玩什么玄虚呀,已经够为难人的了,还不告诉背景。万一是空难、海难之类的天灾*。不要说三个月,说不定几秒钟内就全部玩完。
四周怎么那么黑,眼睛一下还没适应,就感觉全身被一片黑暗包围着,随着黑暗的除了孤独还有寒冷。有点冷。大约只有十度左右,还湿度较高,身上的衣服不够遮挡。
自嘲地苦涩笑了笑,现在她还真完全符合了饥寒交迫的柔弱女子标准。
但很快,前面好似有两个光点靠近了,从模模糊糊到清晰,越来越近。。。程千寻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看,还有浓雾,所以让一切变得模糊,直到近到跟前时,才明白来的是什么。
是一辆车!想逃都来不及了,只见这辆车,亮着车灯直接撞了过来。
长期处于危机而产生的反应能力帮了她,程千寻赶紧地往旁边一倒,躲过了车辆的撞击。而那辆车也紧急刹车着,现在是晚上,又有浓雾,猛地看到车前有人才刹车,也怪不了他们。
车子在布满小石头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刹车声,终于往前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程千寻从卧倒的地上坐了起来,摸了摸被摔疼的胳膊和肩膀。看到苹果滚到另一边,这有可能是在这里的第一顿饭,而下一顿饭还不知道在哪里,于是伸出手捡了回来。
迷雾中,传来了驾驶座的人忙不迭地道歉着,说是看到了一个女人才急刹车的。浓雾就象是在眼前蒙上了厚厚的白纱,使得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
程千寻看了过去,此时一阵风吹过,将跟前的雾吹散了一些,这才发现,这车好老爷呀,是哪种只有在照片和影片里才能看到的头大笨重老爷车。从车灯的亮光下,可以看到,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副驾驶也坐着一个,还有一个,一个人坐在后座,他们好似都带着帽子。
后座上的人,猛地打开了车门,下了车。他身材高大,一身制服,而同时下车的还有副驾驶的一个。
“中校,小心!说不定是地下反抗组织的。”走下副驾驶的人提醒着。
中校,部队的?程千寻看着擦得锃亮的黑色军靴,一步步走了过来,沉重地踩踏在地面上,微微扬起灰尘。
扬起头,顺着军靴上面就是现在看来稍微有点滑稽的小马裤,当看清楚对方身上所穿的军装,她吃惊得嘴巴都微微张开了。在黑暗迷雾中,车灯的映衬下,对方简直高大得象个神。制服颜色应该不是黑色,而是带点绿,在此时象是深灰绿色。
虽然胸前的勋章一排连着一排,她并非军事爱好者,根本不懂代表着什么,可领口处和左胸口的黑十字勋章、右边上面抓着类似东方倒转万字标记的展翅鹰和下面同样标志的金色胸章,这个哪怕是军事盲也能辨别出来。。。纳粹!
二战时期,程千寻简直要捂额了,居然设定了这样一个兵荒马乱的时代,简直地古代欧洲时期更加让人头疼。古代人最多拿着剑砍,而这个时期是有机关枪、手榴弹、坦克和飞机大炮。如果是在前线,不要三个月,三天一个炸弹下来,就要报销。
可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因为对方显然很生气。手搭在了腰带挂着的枪套上,还打开,掏出了手枪一步步走近。。。但她也看清了对方的容貌,顿时又愣住了,雷格尔!
忍不住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一层又那么快见到了队友,而且又是雷格尔。可她的笑容很快地收敛了起来,惊愕地看着雷格尔掏出了枪,站在她三步远的点,拿着枪指着她的脑袋。
历史又惊人的重演了,上一层雷格尔是搭箭要射她剥皮,这一层换汤不换药的拿枪指着她,虽然不是想要她的皮了,可都是想要她的命。
无法逃跑,脚再快也没有子弹快。她坐在原地,抓着手中的苹果,抬头看着雷格尔。
对了雷格尔忘记了一切,可队友都说过,哪怕忘了一切,见到她也会有莫名的好感。那么就不要逃,不要动,就这样看着他,让他用心底里的潜意识来决定,是不是真要杀了她。
雷格尔举着枪,对着她脑袋许久,捏着枪的手慢慢垂下了。而旁边的副官看着,冷哼了一声:“东方人,同样低劣的人种,不值得浪费子弹。”
雷格尔好似也认可了,他收起了枪,转过了身往停着的车走去。
又一次扔下她要走,就这样让他走了吗?这可是四个轮子,而她只有两条腿。哪怕再变成狐狸,也跑不过轿车吗?二战时期,这个国家可是用造坦克的技术造所有的军需物品,哪怕是老爷车,也质量杠杠的,只要汽油够,跑个百八十公里没问题。
可怎么样才能跟着一起去?程千寻猛地想起在下阶梯时,队友们手腕处的刺青。
车门已经被副官打开,雷格尔正要上车,就听到身后有个声音轻轻地传来:“长官,你叫雷格尔是吗?”
雷格尔停住,只高傲地转过了头,看着身后不远处瘫坐在地上的女人:“你怎么知道的?”
幸好这一层,能说话,投一掷了。程千寻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现编现说了起来:“你是不是就这几年受过伤,或者生过重病,几乎快死。可后来又好了,只不过忘了以前的一切?”
鲁道夫在上一层说过,还有其他队友在她休息时,以求找到规律,在旁边讨论过。无一例外的都是受伤或者生病,导致失忆,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