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从死亡荒漠时，我已经猜测你可能不是伊凡·林恩本人。但到正式证实，是在洛顿城第二次进行精神力对接时。”

林一凡问：“莫非是因为我的精神体有什么问题？”

米迦勒道：“资料上记载的精神体，其实并没有特定的形体，它只能算是精神海里一团气状的东西。但你的精神体不同，它是一个人形的。而且在最近几次精神力对接时，它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林一凡闻言瞪大了眼睛，问道：“莫非，这个人形是我在地球时的模样？快说说它长得什么样？”

米迦勒沉默了一会儿，道：“其他的特征还不明显，最显眼的是顶着鸡窝头。”

这似乎就是他睡醒后的发型特征，林一凡挠挠头，尴尬一笑，道：“呃，看来的确是我在地球上的模样。”

米迦勒瞧着眼前的oa，揉了揉对方的发顶，一抹笑意出现在嘴角。

陷入思考中的林一凡并没有看到对方的笑容，他想了一圈，又问道：“那么，我注射alpha信息素后睡那么久，也跟我的精神体变化有关系？”

米迦勒皱了皱眉，看入oa的眼睛里，道：“我还不确定。”

林一凡摸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道：“除了睡得久一点，我现在还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者等拍卖会过去之后，我可以先试着不注射alpha信息素。看看有什么影响。或者，可以改用oa信息素抑制剂。”

其实，他早该改用oa信息素抑制剂了，虽然这东西有点贵就是了。又得花钱，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俨然将最后那些能源磁石视作最后财产的林一凡在心中哀叹。

米迦勒点点头，道：“好。明天让蓝琪为你检测身体数据。”

林一凡也点点头，笑道：“遵命！上将大人！”

就在米迦勒拖住了林一凡的后脑勺，要开始精神力对接前，林一凡又问道：“米迦勒，其实我在见到希维后，晕倒的那个晚上还曾经误闯到精神海里。”

米迦勒一边将手一横圈住oa的腰，一边示意对方说下去。

虽然进行精神力对接的次数已经很多了，但每每靠近米迦勒并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他就忍不住要再靠近一点。

林一凡定了定神，清清嗓子说道：“虽然那一次我还是没办法带着知觉主动从精神海里退出来，但已经能控制精神体运动的方向。我当时想通过精神海爆炸的轨迹往爆炸中心走，但伊凡的精神海废墟内很不稳定，已经出现残骸自毁的情况，那时我又被一股力量弹开了。如果可以，你今天可以带我进精神海废墟的中心看一看吗？”

米迦勒没有马上同意林一凡的请求，好一会儿才说道：“伊凡的精神海残骸依旧在自毁？”

林一凡忙点点头，道：“没错。我早上与小m讨论了好久，都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因为在这之前，伊凡的精神海废墟一直表现得死气沉沉的样子。只有在上次见到希维之后，才出现这种自毁的情况。”

林一凡停顿了一会儿，想起上次见到希维的同时，除了精神海突然开始自毁，伊凡的身体也进入了发情期。三者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和影响吗？如此想着，他也问了出来。

米迦勒道：“可以肯定的是，希维对伊凡的精神海能产生影响。我曾翻阅精神海被摧毁的案例记载，案例中不曾出现能无介质地操纵另一个人的精神海废墟停止自毁或者继续自毁的情况。而所有精神海被毁的人，无法再感应自身的精神体，也因此会与精神海失去联系。也没有案例证明精神体还留存在精神海废墟里。你的情况是特例，因为你不是伊凡本人。”

精神海一旦被毁，再因为外界产生变化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先前的案例中没有任何先例。除非精神海拥有者的精神体依旧活跃在精神海里。米迦勒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他的内心一突，一个猜想在脑海中划过。

林一凡闻言，眼睛一黯，无法主动感应精神海，看来他还是得像大海捞针一样在废墟里寻找伊凡的精神体。不知道为何小m拼死地强调，要对伊凡还活在精神海里的事情保密，林一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米迦勒虽然不清楚眼前的人为何突然变得低落，他说道：“虽然精神海暂时无法被你调用，但重新将它的残骸一点点凝聚起来，还是有可能。你不要灰心。”

米迦勒揉了揉林一凡的头，继续说道：“我在记者招待会上说的，也是认真的。”

林一凡惊讶道：“你是说，精神结契的事情？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让胡乱猜测的人闭嘴呢。”

关于精神结契，他也问过小m。虽然想到这个就觉得有点尴尬，毕竟精神结契听起来有点像是精神在zuo爱，但他还是知道了精神结契这件事，外界是无法用肉眼或者仪器判断和验证，只能通过进入精神体对应的精神海，才能发现这个精神体是否曾经被标记。

按理说，米迦勒并不需要真正与他进行精神结契。

米迦勒释疑道：“结契之后，双方的精神体会保留对方的精神体气息，这是为了在对接时更好地进行精神力交换。”

林一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如果这样做能让精神海废墟的恢复加快，那我们就结契吧！”

米迦勒看着眼前的人傻乎乎地，用纯然信赖的目光看向自己，心中莫名地变得很充实，将裹在怀里的小身体进一步拉向自己，鼻子对鼻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