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张家合族老少百余人,在菜市口砍头示众。
张三大叫,我收回我张家的财产,天经地义,我冤枉,我不服。
张家老族长大叫,我张家的事,外人谁也管不了!皇帝凭什么管我家内的事!况且自古告状要有原告,张寡妇在哪里?没有原告,哪来的官司?
女官冷漠的道,白痴。
张家侵吞寡妇财产,贩卖人口,族诛。
大岳朝定此类案,勿须原告,勿须审判,只看结果,寡妇失踪,财产被吞,便是铁证。
类似各种案件在大岳朝四处不断发生。
朝中大臣忧郁,圣上用酷吏,行酷法,只怕国将不国。
反对的人很快人头落地。
不过数年,女子官员进入官场各个环节,从朝廷大臣到地方小吏,都能看到女子的存在。
刘基,高启联合各个官员,明着和圣上斗,脑袋不够砍,但可以暗着来,让这些毛都不懂的女子们去管理国家,去执行政务,我们啥都不说,阴奉阳违,扯后腿背后捅刀,就不信她们能管理的好国家,到时候看圣上是不是自觉自愿的取消女官制。
刘基太想当然了。
假如只有一个环节是毛都不懂的女子参与管理,说不定会造成巨大的失误,但是当所有环节都有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参与,事情反而简单化了。
因为既然不懂,女子们就会聚在一起讨论,需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需要什么部门配合,取得共识。
她们知道她们在面对整个男权社会的敌对,脚下是钢丝绳,稍有不慎,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尽管效率上和远见上极其落后,但是,维持社会次序,这种缺乏效率的协商工作方式,确实足够了。
数年后,大岳朝至少有30的官吏是女子,女官的管理能力已经全面超越了男官系统。
男官们有派系,有争端,有扯皮,有互相诬陷,有故意扯后腿,有贪腐,有消极罢工,有潜规则。
女官们没有。她们知道她们在为天下女子杀出一条血路。
刘基和高启找到宋濂。宋公,请一定要出山推翻大岳朝。
开玩笑?我丫就一个儒生,没想过当皇帝。
宋公,再这么下去,这天下就是女子的天下了。
男女之争?宋濂微笑,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上古姓氏全从女字,女字得天下,也没有什么不成的。况且老夫观圣上之意只在平等,并没有打压男子,建女儿国之意。
高启跌足道,宋公,儒教就要亡了!科举不考儒教经义,谁还去读圣人之学?
宋濂大笑,我辈读书只为明理,修身,齐天下,何种经义不可取,何种大道不能走?何必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