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就是他这人当真是敬重这位师父。即便他不再是师父门下之徒,但却依旧将他当做再生父母。
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二月红心中有谢意,嘴上这么一说也就够了。
当真要谢,也不是随便说说就好。往后,陈皮要真有什么事儿,他也不会袖手旁观了去。
见陈皮全身包裹得严实,他心道:这还好是在冬季,要是夏天,非捂出痱子不可。
面上,笑着问道:“你要不要吃水果,师父给你削?”他兀自拿起桌上的苹果,“吃苹果?”
陈皮他这人生来粗糙,从小到大,唯一体会过的亲情,就是从二月红这儿得到的。
自从被他逐出师门,自立门户后,他就把自己定义为一个亡命天涯的人。
他从未想过,有天,师父还能这样坐在他床头,陪着他说话,还给他削水果。
他拼命点着头,就怕二月红下一刻就反悔。又笑得跟朵长歪了的花儿似的,乐呵呵地瞧着他们师父,把那好好的大苹果削成苹果核。
心里想着,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吃到这苹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