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倒是聪明。荆淼暗道。
“师尊。”虞思萌用小手环抱着粥碗,仰着头看了一眼荆淼,又转过头去问谢道,细声细气的说道,“我以后也可以像师兄那么厉害吗?不过,爷爷说萌萌很笨,这个是不是很难学呀。”
这让谢道下意识抬眸瞅了荆淼一眼,见荆淼神色未改,只垂着头喝着白粥,偶尔才夹一筷子的腌咸菜,便用公筷插了鸡蛋卷分别搁在荆淼与虞思萌面前的空碟里,淡淡道:“不难学,你师兄勤快,你想好好学的话,日后也应奋发,只不过你学来以后想做什么呢?”
荆淼发誓看着那个有洞的鸡蛋卷,自己一点都不想笑。
“我觉得好威风啊!”虞思萌睁着一双圆润水亮的大眼睛,将左手从饭碗上收回来,单手托腮,憧憬道,“那把剑好听好听师兄的话,一下子就把萌萌送下了山,萌萌也想这么炫耀给爷爷看。”
荆淼瞧他们俩相谈甚欢,倏然想起段春浮来,也不知他下山之后是什么遭遇,突觉原本还算可口的白粥都不是滋味了起来,他食不知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勺子搁下了,只是斟酌了下,还是将那个有洞的鸡蛋卷吃掉了。
却殊不知谢道一直留心着他,见他没了胃口,便也不吃了;虞思萌年纪尚轻,喝了小半碗粥,吃了两块鸡蛋烧也就饱了。
荆淼便看了看,瞧虞思萌已经不准备吃了,他与谢道本来就是陪虞思萌吃饭的,于是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
饭后谢道教虞思萌练剑,他就地折了一根木枝,使了套剑招,然后将木枝递给虞思萌叫她学着练,记得多少剑招便练多少。他自己只往歪斜的老树上一躺,从袖中掏出一块木头与刻刀来,给虞思萌雕琢一把小木剑。
荆淼使了个水法就把碗碟洗了个干净,他这么多年练水系法术练得最好,因为夏天要吃刨冰,平日要洗碗,虽说不是多么值得称道的用途,但日积月累,反而娴熟。他摆好碗碟,带着镇阙出来看了看虞思萌,小姑娘正在练剑,谢道躺在树上,瞧着冷冷淡淡的,并不是十分上心的模样。
他站在原地看了看,小姑娘练剑纯熟的很,想来基础扎实,荆淼收回目光,便要折返回屋里去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