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梦中的警戒非常高,尤其是在这陌生的环境中,睡梦中一根神经一直紧紧的绷着,不敢放松。当夜安宸的手触碰到他的脸颊时。瞬间就被惊醒了过来。
伸手攥住了那只伸过来的咸猪手,一扯,毫无防备的夜安宸就被扯了过去。
本就是小心翼翼探过去的身子,这一扯,自然就失了重心,一下子就栽倒在了祁深的身上,好巧不巧,一只手还勾住了祁深的脖子。
待祁深真正清醒过来后,就看见这样的一幕。
一个并不是很眼熟的人趴在他的身上,两人的上身紧紧的贴在一起。头部之间只有5公分的距离。祁深当时就懵比了。
再一看,自己的手正狠狠的攥住对方的手,以及对方重心不稳的姿势,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万分崩溃外加小心翼翼的将夜安宸扶了起来,郑重的说道:“抱歉。”
夜安宸第一次和祁深的距离这么近,心跳已经开始加速起来。看着祁深眉间的皱褶,鬼使神差一般,就伸出手,想要去抚平。
当夜安宸的手指落在祁深的额头上是,两个人齐齐的愣住。
气氛一时间有些怪异的暧昧。
看着祁深僵住了脸,夜安宸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端端正正的坐好。
经过两个人这一番打闹,中间的那杯子茶,早就洒到了床上,在被子上晕开来。当祁深感觉腿部有一种怪异的湿润感时,两人才发现那杯茶的存在。
夜安宸起身,将祁深拉了起来,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得起床来,我们最多还剩下半个时辰的时间换装吃早饭,加走很长一截路。在半个时辰之内到达父皇和母妃的寝殿,去请安。”
祁深扯了扯嘴角,配合着点了点头。
可是那表情上分明写着:你别以为你讲正事,我就看不到你脸红了。
当一个太监带着两个宫女涌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湿润凌乱的被单,他们脸上都是闪过一抹满意的笑。而那孤零零躺在床上的茶杯,早就被夜安宸收了起来。
祁深小时候因为训练,总是早起,每天累死累活还睡不够,所以待武功练得差不多了之后,就习惯每天补瞌睡。只要有一天没有补好的话,就会感觉浑身不舒服,这种情况,在从前被成为——起床气。
祁深现在还是感觉浑身不舒服。虽然刚才才醒的时候因为一些意外没有注意到。可是……好困呐,好困呐,真的好困呐。放我回去!我要继续睡觉!
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因为困意,竟然没有丝、毫、的、吃饭yù_wàng!
一边的秀公公见此,捂着唇笑了笑。说道:“二皇子妃,昨儿一定是劳累了吧,不吃东西补补对身体可不好。多吃点。这道金堂燕窝,是专门补血养气的……”
就来个人告诉他,他为什么要补血!把他当成女的了吗??
看着祁深一脸想要暴走的表情,夜安宸“噗哧。”的笑出了声。见祁深用杀人一样的目光看过来,连忙正色,对着秀公公说:“好了,秀秀你就先出去吧,这里我来就好了。”
秀秀?秀秀?祁深表示自己真的懵比了,为什么一个太监会叫这样的名字?不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要回家!哦不,家里更不友善,还是就在这里好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祁深不断的暗示自己,一定要淡定,不要生气。若在平时,祁深是可以沉着冷静的应对任何事情,但是在他没有睡好的时候,一、切、免、谈!
第17章:相像
“阿深?吃好了就走吧,不能让父皇和母妃久等呢。”
夜安宸笑的明媚。
什么久等不久等,都是废话,他只是想拉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出去秀一秀恩爱而已。
走在宫廷中,祁深暗自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股子壕气向他身上冲击而来,不知道这座宫廷,是多少能工巧匠的心血。是多少个日月才堆积而出的。就连是普通的凭栏上雕刻了精美的镂空图案。
看着这样的一幕幕。祁深暗自挑眉。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倾凰贵妃的寝宫,夜安宸趁着祁深不注意,拉住祁深的手就走进了大殿。
祁深在手指触碰到温润的指尖时,已经愣住。可是已经走进了大殿,入了倾凰贵妃的视野范围内,也容不得祁深挣扎,只能选了个倾凰贵妃和夜淳煜看不到的角度,暗暗的给了夜安宸一个眼色,却看到夜安宸勾起唇角,笑的欢欣。
一股莫名的感受涌上心头,就这一刹那,祁深竟然有些不想放下夜安宸的手了。
也仅仅只是这一个刹那。
“儿臣给母妃请安!”夜安宸拉着祁深走到倾凰贵妃座前三米处,弯腰行礼,语笑嫣然的说道。
祁深在背后默默的跟着动作。行礼这一套,前几天他特意学了一下,不说做到最好,至少不能够让人逮住小辫子吧?
“来,深儿抬起头来让我看看。”祁深抬起头,不动声色的打量起眼前的女人。
按理说,夜安宸已经到了及冠的年龄,母亲也该是三十好几了,可是眼前这个女人,眉宇间没有丝毫的皱纹,保养的就像是二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一样。
倾凰贵妃看着祁深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的模样,有些满意。
祁深忽然皱了皱眉,倾凰贵妃的脸……怎的看起来有些眼熟?低下头的瞬间,祁深抿住自己的双唇。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倾凰贵妃长得和当初在小巷子救出的那个女孩,有点相像呢。
握紧了拳头,难道那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