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公一愣,跪在地上不敢走,元帝瞪他,“你还不去传话儿?”
“不是!”小公公一叩头,“是晏大人说,若皇上不纳降,他也用不着皇上赐死,他们晏家自个儿自尽了事,还请皇上把旨意收回去!”
“这是为何?”元帝讶然。
“晏大人说,赐死和自尽不一样,这赐死之过来的是晏家姑娘,是晏姑娘一人之祸,折辱门风。皇上若嫌晏姑娘一人之死不够出气,他们同死皆可,但晏家一门,决不能死于此旨之下!”小公公抖索说完,趴在地上不敢动。
元帝乐了,转头对李林道讲,“瞧瞧,瞧瞧这老东西,本事没几分,脾气硬是大得不得了!”
李林道捻须也乐,“都说我李林道重士族门面,与晏老儿一比,却是比不得。我也不能比,一比,倒真显低了我去。关上几日,一应礼待都给撤了,断了外间联系,让他看看小孙子受了什么苦,磨磨脾气,再给撵出去。”
元帝一听,转头对小公公道,“可都听见了?”
“听见了。”小公公连忙跑了出去。
“子鱼那丫头一身是血的,你也舍得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