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其浓黄发暗的颜色,垣市就觉苦得受不了,她捏着鼻头,扫过了后面一盏黑乎乎的黏粥,以及又是一碗浓汤,不过里面好似是大骨,应该不似第一碗要把里面的禽鸟肉食给吃了。
“晏子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意玩命。”垣市心疼归心疼,还是想借此让晏子鱼长个醒,心疼之余,都敢狠下心,带上了那么一点儿教训的口气。
晏子鱼一听,暗想,“不得了了,垣市竟然敢教训起自己来了?”
原来她以为是自己压着垣市,前几日才明白是垣市容着自己,但想归想,习惯还是习惯,这一头被垣市教训上,心底怎么都觉别扭。话也不说,人就斜斜敛着眼角,直直地看着垣市。
垣市被看得心底发了慌,但面上并不退让,一方面是心底却是想让晏子鱼长个醒,二来呢,她好歹是个皇太女殿下,还有晏七这个外人在呢,她才不想输了脸面去。于是鼓着脾气,甚至还鼓出了一点儿小腮帮子,压着唇角回瞪着晏子鱼。
两人互不相让,挨了好一会,一个是淡定之中渐渐红了眼,一个是硬撑的模样就要戳了破,好在晏七打破了一触即发的场面,“殿下,家主,该用膳了。”
两人唰地直直看齐了晏七,晏七脑门儿一汗,面上挤了笑,“奴婢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