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点点头,在她自觉离开车厢后,我又窝回了温暖的被褥之中——虽说吃了就睡、睡醒再吃的生活太过颓废,但除此之外,也由不得我做些别的。
而且,这是姜灼的心意,我又怎么好辜负呢?
将脸埋进散发着淡淡熏香的被子里,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东家,客栈到了,请下车。”耳边听到熟悉的清冷女声,我立即睁开眼,手脚并用地从马车中坐了起来,理了理睡得有些凌乱的衣襟和头发,又摸了摸脸,确定没有口水印记。
巡视一圈却没有发现铜镜之类的东西,只好硬着头皮钻出了马车——希望自己的形象没有太过不堪吧。
而候在车外的姜灼却未曾多投过来一眼,只是礼节性地在我跳下马车时搀扶了一下,随后便抽回手,转身在前面带路,引着我走进这座看上去还算气派的客栈。
——唉,看来之前是我白担心了,她连看我一眼都欠奉呢。
低落地随着她朝里走,鼻子里闻到一股酒气,我不由抬头去看。
迎面走来一个流里流气的女人,似乎是酒意上头,步伐有些不稳,眼神也不复清明,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随后嬉皮笑脸地靠了过来,伸手就要往我的脸上摸:“这位小公子生得真是标致……哎呀!”
——这人喝多了,将我当成了男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趁着醉意发酒疯不成?
我惊了一跳,却来不及躲开,就听她忽地一声痛呼,猛地抽回手,痛得在地上直打滚,酒意去了大半,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只是恨恨地瞪着挡在我身前的姜灼。
“这次只是警告,下次,断的可就不是一只手那么简单了,”也不见她是怎么出手的,只是那凛然如雪的气质,教人不敢在她面前放肆,“滚吧。”
那女人被她冷漠的眼神看得一抖,忍着疼,忙不迭爬起来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