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信心的话,你会鼓励我吗?”乌弦凉笑得意气风发,虽然是女子,但是那一身飒爽还是令人沉迷。
江引歌默了默:“尽力就好,不要拼命。”
在江引歌眼中,本来就不愿乌弦凉陷入危险之中,再说,她有预感,乌弦凉受伤,不会只有这么一次。
☆、 第七十一章:圣上的注意
事实证明,江引歌没有猜错,那并不是乌弦凉唯一的一次受伤。
乌弦凉原本便只能算是半路出家,虽然经过了宗灵和段师傅的指教,但是她本身又是女子,所以并不占优势。
进入十强之后的斗争异常激烈,乌弦凉每一场,都是拿命来拼,她所有的不足,都用命来拼搏那一场的胜利。
看过乌弦凉比赛的人都怕了,饶是乌长勋,看到乌弦凉这个样子,都是暗暗心惊,若不是因为乌弦凉参与武试是陛下首肯的,他定然无论如何都会阻止乌弦凉继续。
又是一场武试,乌弦凉赢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鼓掌,没有一个人喝彩,场中静默只有她的呼吸声。
那个落败的男子依旧是一脸震撼,他看着乌弦凉手上不停的滴血,喉咙干涩,如果这不是在武试,那个男子恐怕真以为自己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拼,太拼了。
乌弦凉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她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冲过来,勇往直前,根本不考虑后果,多少次男子都要取胜了,可是乌弦凉却根本不顾,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把手中的匕首送进他的胸膛。
他被乌弦凉这种打法打怕了,打得根本就没有斗志继续打下去,每一次都是同归于尽,他只是想要考取功名,而不想因此而丧命。
杨郸在场下看得震撼不已,他知道,乌弦凉很拼,可是他不知道,乌弦凉竟然拼到了这个地步,他在这些日子打探到了,乌弦凉是乌家的小姐,千金之体,杨郸想不明白,乌弦凉到底因为什么,而拼到这个地步。
这个世界上,除了江引歌之外,就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是为何如此拼命了。
这一场的监考官是江引歌,江引歌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捏着,在袖子里颤抖着,她看到到最后胜利时乌弦凉露出的笑容,明明是那么的洒脱,却又是那么的倔强。
江引歌连说话,似乎都费尽了力气:“此场,乌弦凉胜。”
乌弦凉一下子就松散了下来,整个人都站不稳了,杨郸一惊,正想上去把人扶下来,却突然看到一身人影一闪,却是监考的江引歌从台上纵身而下,一把抱住了乌弦凉。
杨郸早已知道了江引歌的身份,自然也知道他们两个并不是兄妹,此时见着江引歌冷峻着脸孔打横抱着乌弦凉离去,他想要走上前的脚步突兀的停了下来。
他们之间,显然容不下第三个人。
这个男子身手更是了得,乌弦凉虽然说是勉强取胜,但是却也伤得不轻,江引歌神色隐晦懊恼,抱着乌弦凉的手也尽是苍白。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凉儿也不必如此拼命。
乌弦凉并没有晕过去,她只是脱力罢了,小腹隐隐作痛,她闻着江引歌身上淡雅的味道,微微勾起唇角:“多么相似的一幕,我记得以前,你也曾这样抱着我,在我脱力的时候。”
那时候两人从琼雨楼喝完酒,乌弦凉独自走在街头,遇到了几个流氓,那时候她们对对方的身体,亦没有多大的认知。
从那时候起,江引歌就知道,乌弦凉这个女子到底是有多狠,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江引歌抿着唇不说话,脸色却有些缓和。
乌弦凉搂着她的肩膀,轻声笑道:“我这是已经确定了已经是三甲了吧?”
江引歌抱着乌弦凉柔软的身躯,深邃的眸子里闪过心疼,还是沉声道:“三甲已经足够了,不要再打了。”
乌弦凉却轻轻摇了摇头:“不够……远远不够。”她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都钻进了江引歌的耳中:“我要成为状元,只有成为了状元,才能更快的接触你。”
三甲之首,只要有战事,便能请命出战,当初江引歌便是考上状元之后,次年便请命出战,从此建立了不落将军的名头。
而乌弦凉执意要参与武试,便是因为只有出身够高,才能更快的接触到将领位置,如果从一个小兵做起,那么从百夫长,千夫长,爬到何年何月,才能爬得到将领的位置?
江引歌显然也是清楚,当年她从武试开始,显然也是因为如此,更是因为清楚,所以更加心疼,江引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把那些透露出情绪的波动给掩藏下去:“我不需要你这样陪我……”
“那可不行,我要做一个配得上你的人。”乌弦凉抬起头来便看到了乌涯驾着马车过来。
江引歌显然也看到了,却在乌涯来到之时,道:“这一次三甲之中,无论是杨郸还是吴仑,都不是等闲之辈,我也只能在文试时候,尽量帮你了。”
乌弦凉听罢眼神一亮,不过乌涯已经来到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吁……凉儿你没事吧?”乌涯停下马车,紧张的看着乌弦凉,乌弦凉摇了摇头:“只是有些脱力罢了。”
江引歌便把乌弦凉抱进了马车里面,乌涯神色复杂,终究是叹息一声:“哎,先回去再说吧。”
“涯兄,我还要进宫向皇上复命,就先走一步了。”江引歌告辞,待得江引歌走后,乌涯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凉儿,你和引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