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想想决定去找无觉下棋。自秦空谋划之始，无觉就主动来帮助秦空，这些年不仅在谋划上帮了秦空很多，在管理上也对秦空很有帮助。

甚至在秦空为自己觉得自己染满无辜之人的鲜血的时候，还是他为秦空开导。

秦空要快速建立工业基础，技术他有了，缺的就是人了。然而不是所有人都会从一开始就忠心耿耿坚决不吐露秘密的，甚至有时候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掌握的东西的重要性。

这这种情况下，秦空选择了胡人战败的战俘作为自己的奴隶来打下工业基础。玻璃、钢铁、煤炭、机械、火药、水泥这些东西不能让自由人接触。

接触了的俘虏也再没有回到正常社会的可能了，除非他真的能放下民族之见，放下对秦空的仇恨，极度崇拜秦空。想想这也是不可能出现了。

开始的奴隶杀人如麻秦空用起来当然心无愧疚，但后来凶残胡人渐渐被秦空抓来劳改。再来的就是普通的牧民了，他们虽然骁勇也很有可能在越过边境后变残暴，但毕竟还没有能耐穿过秦空的防线残害百姓。

再加上后来为了增加人口，秦空大量吸收移民，南地来的待遇当然很好。但那些日|本、朝|鲜半岛、西域诸国乃至海外的人就没有那么好了。开放了人口买卖之后，上面那些地方的人不少都被直接掳掠成奴隶。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秦空心里的愧疚就越积越多，差点把自己压垮。无觉很多时候都要充当秦空的心理医生，他的思想就是道家的，宽慰秦空的效果也很不错。

即使在平时的时候，秦空受佛家影响，思想接近佛家理论。他们所学都是哲学体系，秦空又从不藏私，求同存异。他们的交流也很对对方的胃口。闲下来的时候就下下棋、钓钓鱼、打打拳，总之谈天说地，无所不及。

于是秦空闲下来就施施然找无觉聊天去了。秦空毫不避讳自己受佛家影响深远，甚至还出过家的事情。

“道士，手谈一局如何？”秦空双手合十道，在无觉的面前，秦空很多时候都下意识用的是和尚这个身份。而在没有正事的时候，无觉也是称呼秦空为和尚。

无觉正在烹茶，撩起眼皮看了秦空一眼，“今日和尚兴致颇好。为何？”

秦空看无觉不怎么想搭理自己，“今日道士兴致不好，为何？”

“和尚现在可能沟通天道？”无觉又瞥了秦空一眼，才说。

“哦？无觉何出此言？”秦空虽然不曾掩饰自己可以沟通天道，但他们都是心知肚明却还没有这么直接提及。

“贫道这两天看不清天道了，在思考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