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重。”
“会留疤吗?”
“会吧!”
“这还不严重?”
“不危机生命啊!”
“傻瓜!”御兰没则了,这个人想的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小雨呢?”
“都这个时候了,还担心那个小鬼?”御兰没好气的说。
……
“她可以请几天假么?”寒舒池走过来,静静的问。
“嗯!老板已经同意准她一个星期的假了。”御兰见寒舒池还在,颇为意外的回答。
“这是赔偿金,如果还缺什么,告诉安助理。”寒舒池递过来一张支票。
:“医药费你已经付过了!”
御兰推推爱川,示意她不要这么傻。
爱川是生气的,她宁愿寒舒池对她表现出关心,也不希望她用这种方式拒绝他的好意。
寒舒池皱皱眉,将支票放下:“有事联络安助理。”一贯的偃指气使。
爱川一声不吭看着她离开。
御兰将支票塞进爱川的口袋说:“指不定以后用得着呢!别死心眼。”
……
寒舒池拉开车门,眼神扫过后面,发现后椅里有个小巧漂亮的盒子,赫然想起该是爱川落下的,不想再回去,她现在不太想再接触那个人。
第五章
母亲和清姨满脸煞气的找到寒舒池这里,寒舒池只好让开路,等着母亲训话。
寒母坐在沙发里,一脸铁青:“人伤的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
“这就好这就好,这件事最好能私了,该赔偿的就赔偿,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小雨。”
……
“你也是,什么叫‘不愧是那个人的孩子,流的血都是一样的’,她虽然是个孩子,可这些话,她全能听明白,你知道这孩子刚刚回去的时候怎么说的吗?”
寒舒池抱着胳膊站在窗边,一动不动。
“她哭着说‘我为什么要成为她的孩子啊’,舒池,你就不心疼?你问问自己的心,你怎么为人父母的?舒池,你怎么忍心?啊?”
疼,是的,现在心口就是那样疼着的,一丝一丝,很真切,寒舒池揪紧心口,大力呼吸着。
“舒池……舒池……”清姨发现不对劲,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舒池,舒池,孩子……”寒母吓了一跳,合力将她扶在沙发上。
“妈……”寒舒池疼得满头大汗。
“我去拿药。”清姨急了,快步离去。
吃下药,寒舒池窝在沙发里,头枕在母亲腿上,气如游丝。
“清,她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夫人,让这孩子自由吧!”清姨流着泪:“一直以来,舒池活在深深的自责中五年了,如果当初老爷和夫人肯放开,现在应该是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
……
“舒池应该是爱孩子的,爱得很可怜。”清姨抚着舒池的面颊,含泪苦笑:“这是孽缘,得靠他们自己去化解。”
寒母叹了口气:“我是越帮越忙,其实,这些年,我和老爷都想明白了,让她要她想要的,担心她生活得太清淡,想尽办法让他们母子团聚,却太急功近利。”
“我看还是有希望的,舒池在孩子们心目中像神一样,他们比我们更渴望接近这个神。”
“还是你看得明白。”
“我刚好是那个局外人啊!”
神!寒舒池心中苦苦一笑,自己为此付出的是怎样的代价啊。
“我看这样不行,她身边得有个信得过的人照顾,再这么下去,只怕她这身体……”寒母一脸担心:“清,把她交给你我才放心。”
“我这里可由不得她。”
……
爱川每天都要去医院换药,因为没什么事,所以常常步行来回,偶尔踱去江边看看成群的海鸥,这样反而快乐。舒池给的支票已经通过安助理还了回去,想想,这样的距离已经很好,很近却又很远,偶尔知足偶尔伤心,麻痹的心再也回不到从前,受过的伤再也不会愈合,匆匆二十余载,竟是这般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