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晔倒是有些吃惊,道:“二哥连这都注意到了,臣弟倒是不曾在意。”
凌宇旸微微一笑,道:“二哥自然是关心二弟了,咱们兄弟俩边走边说,如何?”
“好。”
凌宇旸:“刘御史家的二公子,你可还记得?”
凌宇晔点头,“记得,怎么了?”
凌宇旸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道:“他之前不是邀请这国都的世家子弟去他们家南门外的庄子里赏花吗?这不我今日才想起,忘了问三弟你可要去?”
凌宇晔一怔,道:“何时的事?臣弟倒给忘了!”
刘御史家的二公子刘廉忻性格放浪形骸,不求功名,刘御史很是头疼,不过在世家子弟中很有名气,连凌宇晔与他关系也十分不错。
凌宇旸心道果然,笑道:“如此,待会儿一起去!”
凌宇晔眼帘一垂,然后抬眼笑道:“嗯,就依二哥的。”
***
南郊刘家的庄园内,早已聚集了一大堆世家子弟,当凌宇晔和凌宇旸到的时候,刘廉忻脸上已有微微的醉意,脸颊微红。
“草民拜见宣王,惠王!”
凌宇晔下马,见着刘廉忻行揖礼的模样,忍不住嘲笑道:“什么时候刘二公子如此知礼数了!”
刘廉忻丝毫不恼,反而直起身嘻嘻笑道:“惠王爷莫要拆草民的台呀!为着今日一聚,我们家老爷子可是又逼着考取功名又是逼着学管理家事,别提多无趣了!要是今天出了什么么蛾子,只怕惠王您以后想这么打趣我都没机会了!”
随后,三人一同进了庄园,里面布置别致,颇有江南水乡的别致精细,加上如今正好是春天,错落的亭台,曲折的长廊,随处可见的盎然的绿色,若有若无的阵阵花香,倒真是一个聚会的好地方。
刘廉忻带着两人进了后园的水榭内,然后朝正聊得开怀的一群人道:“大家静一静,宣王与惠王殿下驾到!”
众人纷纷转向凌宇旸和凌宇晔,行礼道:“我等拜见宣王爷,惠王爷。”
“免礼。”凌宇晔两人异口同声道。
接着有人让座,邀凌宇晔与凌宇旸落座,随后大家又渐渐聊起来,刘廉忻朝一旁的仆役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一群轻衣罗裙的曼妙女子从花园的各个角落里冒出来,不远处的湖上一只小舟缓缓出现在众人前,接着丝竹声起,舟上一粉衣女子利于船头,歌声宛若黄鹂,引得众人赞叹。
凌宇晔倒是对歌舞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听到歌声时,不知怎的忽然便想起了顾雨笙的声音,没有那歌女的婉转娇媚,但却清亮温润,沁人心脾,不自觉便会被吸引。
因此,众人都一脸陶醉时,刘廉忻眼尖地看到凌宇晔面无表情的模样,悄悄靠近,问:“怎么?惠王是不满这歌声?”
凌宇晔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淡淡道:“谁还不知道你这些伎俩?有些么好惊奇的?!”
刘廉忻却忽然眼睛放光,调笑道:“难道惠王府上新得了什么佳人?不知草民可有耳福?”
凌宇晔脸色却一下子阴沉起来,道:“本王从不在意这些!哪来的伶人歌姬?!”
凌宇旸虽然对歌舞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但也算是闻弦音而知雅意的人,脸色挂着惯有的淡淡的笑意,看着歌舞表演,此时听到刘廉忻和凌宇晔的对话,转头便笑道:“刘二,你还真是!全国都谁不知道老三新娶了王妃,你这样说,岂不是将老三置于不义之地!”
刘廉忻立即收起来玩笑的脸色,道:“刘二轻浮,惠王可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凌宇晔瞪了刘廉忻一眼,道:“若本王真与你计较,你还能坐在这?”
刘廉忻眨眨眼,道:“是,谢王爷宽宏大量!欸!惠王妃是孟阳群主,对吧?”
凌宇晔:“是,怎么了?”
刘廉忻一脸兴奋,道:“孟阳群主可是大才女,四年前我有幸去过一次安平侯府,原本是去找雨磬的,可不曾想孟阳群主也在,当时孟阳群主还是个小娃娃,当时我原想逗逗她,却不想群主谈诗论道样样都堵得我无话可说,后来再想见她,雨磬说什么也不让了!”
凌宇旸依旧保持着微笑,道:“是吗?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刘廉忻嘿嘿一笑,道:“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好歹我也算一代fēng_liú才子,却输给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小娃娃,宣王你可真会说笑!”
不过凌宇晔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上面,而是问:“你是在哪里见的孟阳?”
“什么哪里?”刘廉忻一时摸不清凌宇晔的意思。
“书房,花园,哪见的孟阳?”凌宇晔没好气地说。
刘廉忻有些吃瘪地望着凌宇晔,道:“雨磬的书房,当时好像是群主正好去她哥哥的房间找书,所以我才逗了逗她……王爷,刘二以此生的享乐做担保,刘二对群主绝无异心,您可别误会。”
凌宇晔一听这话,心里立即生出警惕,自己什么时候竟这般在意孟阳了?明明是敌是友都还分不清!
凌宇晔不咸不淡道:“罢了,谁跟你计较!”
刘廉忻:“谢王爷!”
不一会儿,歌舞完了,歌姬们都纷纷下来与各公子吟诗作对,加上满园的春花,倒真是一副和谐的景象。
而此时凌宇旸则不动声色地问刘廉忻,“安平侯世子怎么没来?”
刘廉忻放下手中的杯子,跟凌宇旸到一边,才说道:“王爷您爱说笑了吧!雨磬向来不爱这样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