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过他的专业,是学临床的,绝对是理科生!”
怎么可能!理科生?重点班?高二转学到省城?还有遗漏的信息吗?真的是他吗?还有可能吗?这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另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不可能呀!我们县高中年级前十名的学生,不可能考到长沙来呀!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哟!”
“我也觉得纳闷,就去查了他的高考成绩,这才真相大白了!”
“什么情况,考砸了?”
“据说是,严重的失常发挥,所以才报考到这儿来,不过险些还没被录取呢。你们学校的新生不是有六个吗,说不定也有认识他的人吧?”
我的脑子突然觉得一片混乱,如果真的是他,我应该感到高兴吗?他怎么会考砸了呢?该不会是因为我吧!不管怎样,他一定难过极了。
我不该那么自私,请上天保佑,那个人不是他,他应该有一个更大的天空,他不该像我一样属于这里,就让他远离长沙吧,我没关系的。
“那你快说说,他叫什么呀?”
“我想想,好像是叫涂皓来着,没错,涂皓!”
老天!你别开玩笑了!真的是涂皓吗?我没有听错吗?涂皓高考考砸了?涂皓考到了长沙来学习临床医学?涂皓和我在同一个城市读大学?我是在做梦吗?
“学弟学妹们,你们认识这个叫涂皓的吗,是隔壁那所大学的新生。认识的话下次老乡总会聚餐的时候,可以约出来聊聊天的嘛!”
老乡总会聚餐?是全长沙的大学生老乡一起吃饭吗?那样我和涂皓就可能会再一次见面是吗?我和涂皓曾经是同班同学,还是同桌,甚至一起睡过,我应该告诉他们吗?
“瓯越,你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刘佳婷突然凑过来问道。
“没什么,有点困了而已。”我回过神来,撒谎道。
“刚才学长和学姐谈论的话你听见了吗?那个叫涂皓的是从我们高中的重点班转学出去的。我记得,你好像就是重点班的呀,你不认识吗?”刘佳婷好像识破了我的谎言,问道。
我无言以对,本想尴尬地对她笑笑,却意识到自己的脸已经僵硬得记不出一丝的笑容。刘佳婷见我为难,便不再追问。
“那你们几个分会会长尽快把聚餐搞起来呀!趁着这开学初,大家都比较闲的时候,约个时间,一起聚一聚。要不然离考试越来越近,这一个学期就过去了。”
“行吧,咱们就争取这十月底搞一次大聚,这整个长沙市的大学生老乡估计得由三、四十人,你们就得等着聊天群里的通知吧!”
走出餐馆,跟着学姐学长们,我再一次走进学生街的夜市中。看着人流窜动的街市,一个奇怪的疑问浮现在我的脑海:如果真是涂皓,他会不会也来这里逛逛、吃吃、喝喝呢?
这是上天给我的第二次机会吧,我不能再错过了。转瞬之间,我的心情得到了大逆转。一切负面的情绪统统走开吧,我会主动出击,努力在这里和涂皓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然而,若要说主动出击,我需要去面对的第一个人就是我自己。
阳光灿烂的时候,我躺在图书馆前面那块充满鸟语花香的草地上,面朝浩瀚无际的天空。
我总是在问,问天,问地,问自己——自己是谁?世界从何而来?上帝是否存在?人死后去了哪里?
我总是喜欢思考——现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假如现在的一切是为了怀念那过去的,那未来又算什么,为了怀念现在吗?
那天,我习惯地坐在图书馆旁边的草坪上晒肉。所谓的晒肉,说的优雅一点就是日光浴。春日里的阳光很受欢迎。
阳光,草地,伙伴,这些是大学校园最美的场景。而我却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草地上,沐浴在阳光中。
不远处有扎堆而坐的女生,吸引了我的注意。她们不时地向附近的一个小男孩挥手,表现出母性的温柔。这让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暖流。
当时的我是多么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小孩,那样我就会飞奔过去。当时的我有了流泪的冲动,视线已经模糊,泪水在眼眶边打转。
羞涩之下,我强忍着与太阳公公对视了一下,希望他老人家的热情能够蒸发掉自己的泪水。对于这样的一种冲动,我想到的是人世间的真爱。
我想,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得到过真爱,那就是在我们还在蹒跚学步的时候。那时候的你单纯,可爱,不虚伪。
可是为什么后来就变了呢?我为什么流下了眼泪。因为我想到了过去的他们,现在的他们。那些遥远却想念着的朋友。那些近在咫尺却暗恋着的同学。
我们生活的年代,处于日新月异的变幻状态之中。艺术作为生活的表达方式,也丰富多样:音乐,电影,摄影,文字。
而作为艺术的载体更是日新月异,从嗓音,胶片,纸张,到网络。我们生活于四维时空中,艺术何以表现生活?。
说到底,艺术就是时间,空间,可以是三维空间定格于一个时刻,也可以是时光流淌过一个空间。
艺术给人以精神享受,因为其包含的真善美。艺术给人以生活真谛,因为其包含的主旨思想。艺术给人以震撼。
视觉上的,心灵上的。一个瞬间可以包含很多很多,感动,激情,快乐,孤独。于是永恒的影像中有了欢喜有了忧,有了生活。
我觉得,直到有一天,当我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