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行破解会九死一生,公良至倒舍得对女儿下这种狠手。魏昭心里泛着嘀咕,像个抱怨主人防盗措施做太好的贼,讪讪收了手。
倒不急于一时,魏昭想。他把卫钊的躯壳放回床上,一缕分神偷渡出草庐外的大阵。
此时战斗已经到了尾声,围攻的妖物们又丢下几具尸体,终于不甘心地溃退了。现下的妖物大多不成气候,而帝流浆虽然罕见,今晚却不是只有此处有,它们会来袭击,无非想占便宜,抢夺经过修士提纯的帝流浆。
公良至衣冠未乱,盘腿坐在那只葫芦旁边调息。不久周幼烟折返,腰间悬着一只妖物的断角。
“你这次意外晋升几个小境界,晋升的真是时候。”周幼烟说,“本以为要苦战一番。”
“多谢幼烟前来助拳。”公良至笑道。
“我们之间还谈什么谢不谢的。”剑修摇了摇头,“若要言谢,我可欠你两命。”
“陈年旧事。”公良至失笑,“何况……”
“你想说救我的是魏昭?”周幼烟说,“我清楚得很,两次救我都算你俩一人一半,折算一下,我还是欠你一命。”
公良至被剑修一语道破,噎了半晌,只能笑了笑。
剑修也不用他答话,收起了剑和战利品,席地而坐,从芥子袋里拿出一个酒坛。她在酒坛上一拍,颇为豪迈地往口中倒了一口,又拿出另一坛酒,扔给公良至。
“今夜有月有酒,有敌人,有故友,合该浮一大白。”周幼烟说。
“你们这群酒鬼。”公良至摇着头感叹道,接过酒坛,拍开封泥嗅了嗅酒味,“闻上去倒是好酒,便宜了我这不懂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