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被人操,怎么还这么紧?”他狠狠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嘲笑说。 在难言的剧痛中,我的神志再次陷入昏迷,慢慢地不能支撑,在晕过去之前看着陈深英俊冷漠的脸迷迷糊糊地想:他娘的,我猜错了!
☆、09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我房间里来回走动,这人块头挺大,身高也在1.85以上,虎背熊腰的,就是看个背影也让人觉得这人不好惹。这人不知在房间里转了多少圈了,脚步虽轻,但看得出来有些烦躁,他一扭头看到我睁着眼睛看他,先是一愣,随即有棱有角的脸上显出了欢喜的神色。
“终于醒了!终于醒了!快去叫老大,快去!”这人激动不已地打开门冲出去大声喊道。
几秒之后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匆匆走了进来,对我先是一笑,然后拿出听诊器放到我身上听来听去,又掰开我的眼皮仔细看了看才长出一口气说:“是真的醒过来了,不是回光返照。”
我本来就已经被他们弄得莫名其妙了,这医生模样的人又来了这么一句,我不仅不感到惊异或者不可思议,反而忍不住想笑,嘴角一翘,胸口一紧,觉得不太对劲,眼角向下一垂,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缠着层层纱布,怪不得刚要笑起的时候觉得有些闷。纱布的那么大的面积,我觉得眼角在抽搐,一下笑不出来了。
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忙对那个医生说:“有镜子吗?镜子呢?”说话也不正常了,喉咙干涩,声音沙哑。
医生听后愣了一下,显然不明白我此时不是要吃的不是要喝的,要镜子来做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扭头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拿来一面小巧的镜子递给我。我对他说了声谢谢,虽然声音不大,但我想他还是听到了,因为他对我笑了笑。
我带着紧张的心情缓慢地把镜子举到了脸部的正前方,仔仔细细地左看了一两遍,右看了一两遍,心情大好。脸虽然肿得像个猪头,不过红肿一个星期就能下去,根本留不下什么伤疤,看来昨天我的自我保护措施还是有效果的。虽然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的,但我还是觉得很开心,我吃饭靠的就是这张脸,要是毁了容还拿什么来吸引客人为我掏钱。
正在我高兴的档儿,陈深走了进来,他几个跨步来到床前坐下,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的脸被他摩娑得刺痛刺痛的,却不敢说疼),又握住我的手柔声说:“对不起,我那天喝醉了,没控制住,你原谅我,好吗?“
我被他的温柔吓了一跳,嘴巴微张,有些合不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做出这番表情,我又不是真的沈思,就算是被他打死了,他也不会在意。这是怎么了?
我疑惑地看向他正要说没关系,我本来就是做这一行的,虽然他昨天是过分了点儿,但看在他给我的钱足够多的份上,我还是可以原谅他的。还没等我开口,陈深又摆出一副伤心的表情说:“我知道错了,你要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好不好“说得婉转,如情侣之间的喁喁私语,呢喃的情话,带着祈求的味道,听得我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正想着这个陈深是不是昨天的的那个陈深或者一夜之间他脑子是不是坏了的时候,看到他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愣神间他又给我使了个眼色,就是这一两秒的功夫,我突然想到了陈深这是要我和他做一出戏,心中百回千转地想着刚才他的表现就好像是情侣之间吵架之后求和好的样子,我把自己当成他道歉的对象定是没错的。
“不好!”我嘶哑着声音微嘟着一张嘴说,像个正在撒娇的孩子,陈深的眼睛笑了,脸上却是紧张的表情,语无伦次地说:“我……下次我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真的不是故意弄伤你的,谁让你……谁让你叫得那么好听,我一个忍不住……”他没说下去,可下面的话是个人都能猜得出来。
混蛋!我在心里骂他,那天我根本就是晕了过去,就是想叫也叫不出来。
“要我原谅你也可以,”我仍是嘟着嘴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马上眉开眼笑起来,连忙说:“好,我答应你。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一百个条件我都答应你。”他吻了吻我的手背,“只要你能原谅我。”
我眼睛一转说:“那你跪下来求我。”
陈深的脸色马上变了,我的手被他握得生疼,他用眼神警告我不要太过分,如果不听话,有我好受的。
我就那么看着他,等他的脸黑得和包公差不多的时候才听到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作势就要顺着床边跪下来。
我当然不是傻子,我这么说不过是逞逞口舌,要是他真的给我跪下了,我还真的承受不起,我还不想死无全尸。就在他膝盖要挨地的瞬间,我拉住他的胳膊又说:“深……“含羞带怯地喊了他一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活生生一副古时小儿女的姿态,他一下愣住停下了动作,“我开玩笑的,我喜欢你,你怎么对我我都是高兴的。” 说完装做害羞地闭上了眼睛。按照我的设想,此时陈深应该感动地吻我一下,可我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他的吻,不仅疑惑地睁开了眼睛,陈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又羞怯一笑,主动把脸扬起来凑到他面前,迅速地吻了他的侧脸一下。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旋风般冲进来一个人影,隔着陈深扬手给了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