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君王故意在戏弄自己?
梁琼诗思忖片刻,立即朝着刚刚拉君王下水的方位移了过去,而后摸住池沿往上浮,预备着出水。
可她的腿还没来及踩上去,便发觉有手环住了她的腰,接着湿漉漉的衣服贴住了她的背,“爱妃,你刚刚所为,依律可是诛九族的。”
诛九族?
梁琼诗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形,等着君王离她更近。待到确认了君王在她身后时,随即轻笑着往后一躺。
听见笑声,许昭平定睛一瞧,却见琼诗竟是直直的往后躺,立刻往后侧身让了几步,迅速伸出手把梁琼诗接住。
浮起来的广袖铺在梁琼诗的身下,玄色映着烛光,许昭平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僵了,“爱妃,你这是在诱惑寡人么?”
诱惑么?梁琼诗伸出一只手勾住君王的脖颈,另一只手试着往君王的腰带上探。
许昭平一见梁琼诗竟是主动勾住了自己的脖子,心花怒放。自然而然的收回了一只手,待琼诗站直了,立即搂住她的腰。
但发觉到琼诗正在试自己腰带的时候,许昭平心头一紧,随即从梁琼诗的腰收回一只手继而握住正试图从自己腰带的手。
“爱妃不必如此。”
不必如此?梁琼诗听着君王的话,立即松开了勾在君王脖子的手臂。若是君王不愿她伺候,那她也乐得省力。
梁琼诗脸上呈出宫妃该有谦恭的笑,往后小退了一步,小幅度弯了一个腰。
“爱妃误会寡人的意思了……”见梁琼诗退了一步,许昭平便耕者往前进了一步,而后迅速伸臂揽住眼前矮了自己半头的人,“寡人的意思是……”
意思什么?梁琼诗低着头静静的立在水中像一株睡莲。
许昭平一边微微前倾,一边慢慢把一只手挪到梁琼诗的头后,“寡人喜欢自己来。”
自己来?梁琼诗还没来及的反应便感觉自己的呼吸又被阻了。
君王在吻她么?梁琼诗伸手环住君王的脖颈,她试到君王的身子微微的抖了一下。君王在紧张?他不该是阅女无数么?想着一个君王竟会在吻人的时候紧张,梁琼诗不觉出了戏。
君王似乎察觉出了自己出戏,头部的力度让梁琼诗稍稍的凝了几分注意力。
君王的吻很轻,很轻,和昨夜那宫人不同。梁琼诗闭眼想着若是昨夜那宫人定是会将她抵在池壁上,而后如同狂风骤雨一般攻城略地。等等,宫人,梁琼诗一下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也顺带着磕到了君王刚刚探到她口中的舌头。
幻想着听到君王‘嘶’的一声怒骂自己,梁琼诗眉毛弯了弯。但君王却辜负了她的心思,在她嗑了之后,君王的舌头似乎也变软了几分,动的极其的慢。
直到涩味刺激到她的味蕾,梁琼诗能确信君王的舌头出了血。她刚刚嗑的很重么?君王缠绕上来的舌头让她的背也紧绷了起来。
可‘皇兄’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又让她有些不敢相信。那声音那般的熟悉,似乎是靖太子的声音。他入宫来了?来找自己来了?怎么可能?梁琼诗震惊的搂住君王的脖颈。
忽地一声“皇兄!”,让意乱情迷的许昭平也突然惊醒。她凝眸一看,楹池门口竟是出现一着白衣的男子。着白衣能进楹池,除了昭靖应是再也没有旁人了。
确定了来人是许昭靖,许昭平立即揽住梁琼诗,用广袖遮住她的背影,随即冲着许昭靖怒斥道,“滚出去。”
“皇兄莫急!”听到许昭平的怒斥,许昭靖的步子反而稳了几分,“请皇兄告知臣弟,皇兄怀中是何人?知道了是何人,臣弟立即退下!”
“自是寡人的爱妃,皇弟速退下去!”许昭平护着梁琼诗往着池沿近了几步。又低头瞧了一眼池中之水,因加有药,颜色是单红色的,一眼定是不能看到底。
听着许昭平道他怀中之人是他的爱妃,许昭靖的脸色冷了几分,“那是臣弟之妻,皇兄曾言不过是以物易物,怎能当真!”
“纳妃之事岂能儿戏!”许昭平把梁琼诗推到池壁,梁琼诗随即松开了搂着君王的胳膊,许昭平随即从梁琼诗身后的池沿借力上了池岸,“皇弟要说什么还请先退出去,待寡人的爱妃更了衣……”
见许昭平站到了自己面前,衣衫不整,许昭靖的眼珠充血,“皇兄,您曾说过,您只要娶了琼诗,再给她封过妃,便会退位于臣弟,可你昨夜所为究竟是……”
“不过是让寡人的爱妃真正成为寡人的女人罢了,皇弟你还有何事?”听着许昭靖的话,许昭平瞬时明白他所来的目的。看来一下朝,圆房的消息便是传到他耳朵里了。她近些日子撒了三个谎,一是骗了许昭靖她会退位,二是骗了琼诗她要斩她爹,三是骗了琼诗她是个宫人。可后两个谎言是她预谋的,第一个却是无心的。
她本是计划着给琼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后,退位给昭靖。退位是她绸缪了多年的。纵使先皇多般对她不住,可她还是多番想着把皇位还给昭靖。她毕竟只是个女子。况且若是服药她定然不会如寻常人那般命长。退位给一个长寿之君,为乾国寻一个身体康健的继承人本就是她分内之事。目前,昭靖无疑是最合适的,把乾国交给他无疑是最省心的。
早晚其实并无大碍。
可这个念头在琼诗进宫后却有些变了,许昭平对上许昭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昭靖!你先退下,寡人先命人伺候琼诗更衣。”
人或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