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那就拜托你了。”顾君溪抓着方向盘上的手,把他腕上的衣扣给扣上,再小心翼翼拍了拍,捋地倍儿平坦,“金陵酒店,谢谢。”
学校是大学城一代,距离金陵酒店怎么说也要半小时,这会又是下下班高峰期,你没个一小时功夫的,当是开警车不成。
手机没电,音乐给暂停了,眼睛随便瞟的就瞟到开车的人身上,侧脸棱角分明的,下颚骨的线条怎么看怎么带劲,抿着唇,简直是性感到骨子里了。顾君溪吸了吸鼻子,往前面看,这一看的,惊讶了,“我擦,车上还备个安全套的,约炮也犯不着急于一时。”
礼任谦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顾君溪眼珠子转流一圈,“这么小的地,能爽到么?”
“学长想试试?”礼任谦说得从容,面色平静。
顾君溪摇摇头,学着许雷冬装逼时深沉地调调,“学长身子骨不好,搞不好会骨折,你还年轻,没事也就没瞎搞,以后岁数大了,后悔莫及啊。”
车子在十字路口左转,往中山广场驶去。
礼任谦趁着红灯时间,偏过头,嘴角勾勒一抹笑,“我瞅着学长成天活蹦乱跳,没事逛逛排球场,隔三差五篮球场上蹦跶,这身子骨再不好也应该差不到哪儿去吧。”
哪儿成天活蹦乱跳了!不是呆寝室就是呆在寝室,例行一周一次的原则跟在余昊屁股后面打打篮球,每次吃饭经过排球场的,怎么话到这人嘴上就变了味!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这会坐着他的车这搞不好命都赔上,顾君溪嘿嘿地乐道:“对啊,身体不行了,才要锻炼锻炼,为以后生活着想呀。”
“唔,看来学长每天过得挺充实。”
“嗯,大学自由时间很多,要懂得合理安排,我是过来人了,学弟,学长大一浑浑噩噩,吃吃喝喝打打游戏,不懂得规划人生,到了现在大三,忙活着毕业论文,每天都焦头烂额,你不通了,大学几年,想想,其实过得倍儿空虚。你这会才是大一,新人啊,还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别浪费啊,好好学才是正道。”顾君溪有模有样感慨,同样的话,那是许雷冬大二泡妞时不要剩下的烂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完,车内莫名陷入一段怪异的沉默。顾君溪咳嗽两声,试图缓解一些尴尬。
车子在金陵酒店地下停车场停下,顾君溪喝了口饮料润喉,“那个,学弟啊,今儿真是谢谢你啊。”
解开安全带,正要开门,一双手拉住自己胳膊,“学长,这些天频繁出现在我眼前,你说这烈日炎炎的,学长不好好找个阴凉地呆着去,老在我面前晃荡,是居心叵测还是说觉得自己细皮嫩肉的不够有男人味想来点古铜色肤色,嗯?”
顾君溪缩了缩脖子,手象征性挣扎两下,笑得两酒窝陷得更深,“这不大一军训腿断了,没能跟上进程,遗憾嘛,就想来好好体验一把。”
“这样啊,校董是我叔叔,既然学长如此有上进心,那我跟他提提意见如何,这以后用不着瞎转悠了,直接排到队伍里军训就好。”礼任谦说。
大一断腿其实就是膝盖多了点淤青,医院里他姐夫是妇产科主治医生,找关系愣是打了足足一个月的石膏,好不容易蒙混过关,谁还有心思军训!礼任谦鼻尖越靠越近,几乎贴他左脸上,温热的呼吸扑鼻而来,顾君溪别扭地往后靠,后脑勺都卡在门和后靠里了。
“学弟,今儿真是麻烦你了,你看都到饭点了,我爸妈跟他朋友的聚餐,我做晚辈的弄得太晚实在是不好,咱有话以后接着聊。”顾君溪声音有些低。
膝盖插在双腿间,有意无意顶着他胯间,鼻尖抵在嘴角上,“学长,你对车震有什么不满?”
“基本没什么不满!”不是身子吃不消,主要是没车可以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