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敞开心扉,便再无阻碍,况且张贤还未发泄。
张贤起了玩心,道:“你把耳朵露出来给我玩玩。”
云生不愿忤逆他,便露了白绒绒的耳朵出来。张贤含住那耳朵,以舌头挑逗、舔舐。这里素来是云生的敏感处,不由得呻吟连连,双腿蹬掉挂在脚腕的裤子,缠到了张贤身上,竟是配合着张贤的腰往自己后穴里送。又是几十下过后,张贤猛地一挺,依旧抵着云生的阳心,灼热射出,竟是又让云生也跟着又射了一回。
云收雨歇,满床狼藉,两人搂在一处,却是商量起今后的事。
张贤道:“我今日听那大夫说我身上有你的气味,他恐怕不是等闲之辈,只是不知他会不会看出你的原形,若是让我爹知道了……”感到怀中的云生害怕的瑟缩起来,张贤道:“你放心,这次我拼死也要护住你。”
云生却是轻声道:“我如今有了修为,取些肉也不会像当初那样致命,不如……”
“不行!”张贤断然反对,“你还嫌受的苦不够多么?我六岁便残疾,这么多年不也过得好好的,以后你只陪在我身边,做我的腿吧。”
云生泪水涌出,埋在张贤肩窝,只觉若不是之前受的那般痛苦,也换不来这一段姻缘。
却说在三年前,那游方大夫来到张员外家,出了一个主意,便是捕捉狌狌,割肉做药,张员外遂倾尽全家之力在招摇山上寻找,终于捕到一只,关在笼里带回来,每日割一块肉,眼见张贤的腿有了好转,却被张贤发现遍体鳞伤的狌狌,于是趁着晚上放了。那钥匙本是挂在柴房的柱子上,张贤累的满身大汗才把钥匙取下来,却不料这一幕烙在狌狌的心上,逃回了族里,向长老苦苦哀求,才得了修为化作人形来报恩。
次日,游方大夫告辞,却执意要张贤去送,神神秘秘的说还有一个法子,只是只能告诉张贤一人。
云生推着张贤,送他到了城门外,游方大夫哈哈一笑,道:“云生,看来你没有看错人。”
张贤疑惑,看向云生,云生便道:“这位游方大夫是我长老变化的,不是当年那个,他此番……”
长老接道:“是来试你一试,看你会不会辜负了云生。”
张贤道:“我怎么会辜负他。”
长老微笑道:“经此一遭,我便放心了。然而助你痊愈的法子也是有的,只要你以后多食些云生的阳精,终有一日会站起来的。”
张贤面露诧异,随即悟了过来,笑道:“这般疗法,倒是前所未闻,而且……叫人欲罢不能啊。”云生已是羞得满面通红。
数年后,张贤恢复如初,告知父母实情,张氏夫妇感于云生以德报怨,遂同意两人亲事,又从旁系过继一子。张氏夫妇百年后,张贤与云生消失在招摇山中。
《山海经》载:“……招摇山……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
第三回 色龟
“少爷,我们都走了这么多天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崎岖的林间小路上,一名小厮模样的少年走的深一脚浅一脚,脚下虽说有这么一条路,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野兽踩出来的。他们离开宪翼县,循着宪翼河水的上游往这深山老林里走了好几天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前面那名被称作“少爷”的青年公子倒是走的很悠闲,脚上那绸缎的鞋面也没有沾上一点青苔泥泞,比起布鞋已经脏的不能看的小厮真是好上了百倍。
这公子正是宪翼县县令的独子,唤作李自在的。
李自在回头看看走的东倒西歪的小厮,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你真是辜负了这大好风光,你看看这苍翠欲滴的松柏,草尖上悬着的露珠,散发芬芳的野花,哪一样不是风雅之极,你就不懂的欣赏么?”
小厮没好气道:“我只知道我脚疼,哪有闲心看什么风景。再说了这地方人烟罕至的,遇上野兽什么的怎么办?”
李自在摇摇头,展开一把扇子悠闲地扇着,依旧顺着水流溯源。
他这回出来是奉了父命的,他爹这个fēng_liú子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居然一房一房的纳小妾,气的正方夫人每日撒泼吵架。他是正房所出,又是家中长子,本来嘛老爹要纳妾他也管不着,老娘要吃醋他也管不着,但是那些小妾生的一群弟弟妹妹实在是让他烦不胜烦。
而且前几年他老爹居然说要把大部分的家财分给庶出的二弟!这就让李自在不得不插手了,要是没有钱,他还怎么自在?所以无论如何不能把家财拱手让人。
可巧,他老爹害了病,高烧几日不退,好容易能从病床上下地了,居然聋了。
聋了!
这可不是小事,一个县令要是聋了还怎么倾听民意?判罪断案?都要靠手写么?
李县令急的是日夜合不上眼,遍寻大夫求医却又不敢声张,若是被上头知道了,乌纱帽就保不住了。可是这聋病却不好治啊,一连看了好几个大夫,偏方都试了几十种,就是不见效。
最后李县令实在无法,对着一大家子说:“你们都出去给我找灵药来,治好了老爷的病,所有的家财都给他!”因为他自己听不见声音,所以这句话说的特别大声。
李自在本来坐在廊下的躺椅上悠哉的要睡着了,被这一声吼弄得瞌睡虫全飞,当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奔到书房去拿了笔墨纸砚给李县令,要他立字据。
李县令倒是爽快,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