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师兄弟也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正该来喝喝茶叙叙旧了。”高岺让人沏来两杯茶,请荆原坐下,看样子打算长谈了。
“很长时间?”太久没与这些官家子弟打交道,都不懂他们的聊天方式了,明明才见过面没多久。不过荆原确实也闲,不妨听高岺又有什么新说法。
“哎,你不懂。时间虽然短,但发生的事情很多,局势已经变化得我都认不出来了。”虽话是这么说,但高岺看上去乐呵呵的,想必就算是变化也是向着高岺期待的那样变化。
“师兄你不会又要老生常谈吧。”从到颍州府与高岺见过面的几次看,他都是表面上极力劝自己做点实事,实则无非是话中有话。因为在牢里的几年荆原尝遍冷暖,出来后唯一师兄言语之间都是利益,让荆原对他失了几分信任,几次都是明确拒绝,但高岺一直没有死心。后来到是几件事情都在帮忙,荆原也慢慢调整自己心态。
“现在局势不同了。”高岺悠闲的呷了一口茶,他也是真的不想看着荆原荒废了一身本事,也是想多寻一些帮手才极力劝说。但确立关系前不能把自己底透的太多,态度便一直有些暧昧,荆原疑心自己要利用他也是无可厚非。“你可知道那刘府公子刘执是何许人?”
荆原知道星楼最近一直在与刘府来往,但确实没有见过刘执,对其印象还停留在当初街上纵马,知道余伯是在他手下做事的,知道这人在颍州府惹是生非的纨绔名头很大。摇了摇头,看着高岺一副高深莫测样子。
“十年前九皇子误会之下杀妻屠子,引得当今震怒,将其贬为庶人,下放颍州。”这事当时影响恶劣,荆原也知道。十年前原家未倒,他还在上京当富家少爷。
九皇子是当时皇后所出,与太子是一脉相连的同胞兄弟,这事也是太子皇后第一次被废的诱因。不过太子行事一直有度,虽然有个糊涂弟弟,但朝臣还是帮着说话,后面做了两件漂亮事,太子之位又立回来了,只是皇后还一直当着刘贵妃。
“刘执就是九皇子?”一切事情串联起来,阉人随从,太子母族刘家,高岺一个伯府世子甘愿一直远离上京。就不知道平远伯一直秉持三不沾,对这事清不清楚了。“师兄你可藏得真深。”说是同僚中有□□,明明自己早就站队了。
“可别这么说,无非是搏一搏前程罢了。”高岺摆摆手,之前前路未明,保险起见就算想把师弟拉上船也不敢告知太多,只是昨日一件事让高岺现在信心倍增“你可知你家中那位小朋友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吗?”
这又何星楼有何关系,荆原告诫自己冷静下来,但微微颤动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不过都是平头百姓,师兄你这么说真是太抬举了。”
“这可是奇了。”高岺睁大双眼,表情有些不可思议“当初我用可以帮原家翻案的账本激你,你都不上当。如今什么都没说到是着急了,你对你家那位小朋友可真是在意。”思索着印象中星楼的样子,十一二岁的少年,看着还是一团孩气,可能正是在荆原无助的时候伸了手,才让荆原对其这般重视。
“师兄说笑了。还未说明是什么事呢。”账本是死的,人是活的。当初高岺故作高深引得荆原不喜,偏不如他意。这时成见放下,真当星楼被牵扯进了什么事,自然有几分着急。
“昨日九皇子召见我,问了我罂粟的事。”虽然已经被废为庶民,但高岺私下还是对刘执保有尊名,毕竟若是真的站队成功那以后身份的事还说不准,自己不表好态度以后被拿出来说道就不好了“这才知道他以前行事荒诞无度,是有人陷害。如今毒已经半数拔出,整个人都恢复了气度。”看着荆原认真倾听的样子,说出最关键的一点“那毒,就是吃了方星楼做的饭才好转的。”
荆原有些惊愕,万万想不到还有这层关系,虽然星楼做的饭是十分不俗,但这作用也太大了吧。能把一个皇子整治到废了十年的毒,竟然就这么……好了?
想起自己受伤后用了立马好转、不仅修复暗伤还使身手更近一步的奇药,荆原又似乎想通了。可惜现在自己势力单薄,星楼手中有这么巨大的财富,犹如稚子拥千金过闹市,被人得知后果不堪设想。
“你也不用担心,九皇子清醒后将其视为救命恩人,少不了好处。”高岺见荆原一直在沉思,便知道今日的劝说成了大半“仔细想想,三王六王在汴州案中为了与太子作对,是动过手脚帮王宪的。若是他们得势,原家还怎么翻案。如今形式对我们有利,你切莫在犹豫。”
看来刘执清醒在高岺看来是用处相当大的,以前还遮遮掩掩的试探,如今可以直接摆出条件来苦心劝说。合该列出的几点也是事实,竟然高岺能与自己交心了,那么可以不再怀疑。“听凭师兄吩咐。”
“这便对了。护府卫正要补招,你去试试,进了以后行动也方便点。”高岺虽然作为指挥使,但将人直接弄进来影响不好,所以还得先考考。好在荆原当初作为添头被牙行送给星楼,星楼没想着把人入奴籍,这时便免了户籍的麻烦。
荆原点点头,这便是应了。跟着一个带路的护府卫去见考官,合该是指挥使推荐的人,随时考试的权利还是有的。考官之前不知道万一这人没考过该怎么办,还有些纠结。没想到真不愧是指挥使推荐的,实力没有话说。
本来程序还挺多的,上面有人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