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脸惨白惨白的,哆哆嗦嗦退到角落里。
“将这孩子抬到一间干净的屋子里,开窗通风,这是药方,”王太医开了一张方子,递给许长宗,“照这个方子去抓药。一日两次,巳时和未时饮用。三日后,此病可祛。”
许长宗又是一阵谢过,赶紧将方子交给了林氏的贴身丫鬟翠屏,冷道,“还不快去抓药,记住,别去百草堂抓!”
翠屏一阵颤抖,应着匆匆退了出去。
他现在得知爱子许梓涯可以痊愈,却没有了几分欣喜之色,有的是对林氏和梓涯的埋怨和怒意。
王太医一来便是风风火火的看病,也未曾好好休息。他如今将王太医迎进客厅,备上了家中最好的信阳毛尖。
信阳毛尖细长圆润光滑,香气高雅,味道鲜浓甘爽。
品了几口,王太医的心情这才舒缓了下去,不似方才看病时那般激愤。
他素来心直口快,就对许长宗劝解了一句,“许大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陛下平日里对你可是极为倚重。可若是得知此事,焉能重用于你?”
“是,是,王太医提醒的极是,是孙某平日里疏忽了。”许长宗顿时脸色煞白,忙低下身子,“还望太医多多担待,回宫之后在陛下面前多美言几句。”
“大人这一礼可是折煞下官了,下官只是个看病的。此次下官是受太子殿下的钧旨而来,今日之事不会告知任何人,孙大人可要好自为之。”王太医灰白的胡子抖了抖,就将毛尖一口饮尽,一脸亢奋地冲着许辞笑。
许辞抹了两天的生肌肉骨粉,屁股已经好了很多,坐着都感觉不到疼痛。
察觉到王太医笑的眉弯胡翘地,他打了个寒颤,往后缩了缩身子,这屋内暖炉暖烘烘的,怎么感觉丝丝凉意。
王太医笑容可掬:“许二爷,我听闻太子殿下前日给了您一瓶专治外伤的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