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肉(和谐)体重要还是精神重要呢?
我不知道。
但是答案从无数的魂穿小说里或许能看出一二,那些主人公似乎并不在乎身体并不是自己原本身体这件事,那么或许可以认为大家都认为精神比之肉(和谐)体更重要。
我瞎猜的。
齐懦在自己的大脑里每一天都在想着这样的事情,对着整个世界秩序的理解与反驳。
七殿棋羽的情报在手里比百年又一遍的阅读,大脑里思考可能发生的各种各样的情况,来到了七殿所在地。
狱礁存在的地方。
狱礁并没有任何的看管,除了名字像一个恐怖的监狱的名字之外它的性质反而类似一个宿舍,一个古代建筑、无比冷清的宿舍。
七殿并不像其余的殿堂一样,在沉眠者的世界也拥有很多的产业,它更依靠《凡上法典》所规定的华夏十殿其余的超脱者组织所上缴的赋税,所以,七殿相比于十殿那些别的殿堂,财力上就有些不如。
但是也是和其余的殿堂相比而已。
“七殿对待犯人真是信任,连阵法防御魔法门之类的东西都没有。”
齐懦觉得还是挺好的。
“扭曲的人遇上扭曲的组织。”
棋羽已经在这个屋子里居住十天了,“天穹会议”结束之后,七殿会来给自己执行绞刑。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和平时自己的生活一样,修行、练习、进食、休息。
等着死。
父母被七殿执行了火刑,骨灰应该撒进了“赎罪渊”里了,自己不知道父母所犯下什么过错,才导致他们的死亡和自己的死亡,不过也不用知道,七殿不会错。
父母死有余辜。
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等待自己的处理就好了。
屋子外有人来了,但不是送饭的人。
“美丽的少女,你在里面吗?”
虽然是问询的话和语气,人却已经进入屋子里来了。
“来此,带你出去,给我当牛做马。”
齐懦站在棋羽的面前,注视着这个少女。
“..........”棋羽没有说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
齐懦坐在棋羽的床上,一只手捏住了棋羽的下巴。
然后他那只手就少了一根手指。
齐懦收回手,随手拿了一条毛巾缠在伤口上。
“快和我出去,你不应该死在这里。”
棋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杀了这个闯进这里的人。
“就当是为了你枉死的父母,你知道你父母为什么被处死吗?因为他们企图和次元物讲和,想和次元物签署一种类似停战协约的东西,嘿,这种想法有错吗?没有,我想没有,想结束一个没有尽头并且只会带来伤亡和痛苦的战争有什么问题吗?没有,但是,你的父母还是被处死了,老天,他们甚至没有行动,他们根本没有来得及将这一想法去实践,他们只有这一个想法,然后就被处死了,死于火刑。”
齐懦在屋子里四处走动。
“你知道你父母死亡的时候是什么哀嚎吗?你知道被活活烧死的时候是有多么痛苦吗?他们做错了什么?没,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他们明明是无辜的。”
“触犯七殿规定。”
棋羽惊讶于自己的开口。
“理应处死。”
“我真是开心,老天,这个女孩说话了,老天我还以为你是不会说话的呢,真是的,让我以为自己买的情报是漏洞百出的呢,嘿,听着,女孩,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齐懦欢笑。
“你坐看自己唯一的家人死去。”
齐懦哀悼。
“并且无动于衷。”
齐懦再欢笑。
“看啊,我总觉得我是个邪恶的人,亦或者是个疯子,但是最扭曲的事物是什么呢?是‘氛围’啊,哦,这个词并不准确,应该是‘教导’啊,是‘集体’啊,是他人所灌输给你的东西啊。”
齐懦虚伪的哭着,内心里已经在为人性而欢乐了。
“我一个人又能做什么坏事呢?杀人?抢劫?让一个村庄从世间消失?哦,我都为这些开玩笑一般的坏事感到羞愧,我就算是在邪恶至底也不过是一个人,相比于七殿我算什么呢?蚂蚁吗?对的,就是蚂蚁,我能对整个世界能做的和一个蚂蚁能对世界做的没有什么差别,我的思想邪恶疯狂,但是我又能影响几个人呢?”
“看看伟大而又身处秩序阵营的七殿是什么样的,处死了一个人的父母,而那个人却认为这是正确的,天哪,这才是最扭曲的不是吗?我杀了一个人的父母,那个人必定会要找我报仇,最少也会仇视我,可是七殿呢,一个父母被杀的孩子却捍卫它杀死自己父母的行为.......还有比这种事情更扭曲的事情吗?”
齐懦叹息。
“最大的扭曲是不必隐藏的,因为它应经成为了一种可以被接受的现状,这才是最大的扭曲。”
“比如你的父母的死,以及你的行为。”
“我的父母的死亡是因为他们所触犯了七殿的规矩。”
棋羽反驳。
“猎”的人如果看到这一幕会觉得棋羽是“猎”的耻辱而试图杀死她的,这对于七殿和她来说都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无论是棋羽还是七殿都低估了父母对于棋羽的影响,并毫不在意,终于在齐懦说到棋羽的父母并且说开一切棋羽所故意让自己不去注视的地方的时候,她爆发了自己都没有想象到的强烈的情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