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如同白笑风所料,帐子一开,众人目光都射到床上,只见一条绣着双鸳鸯的大红锦被之中裹得有人,枕头上舞着长长的万缕青丝,锦被不住颤动,显然被中人十分害怕。但是有长发的又怎么会是尼姑呢?白笑风不由得佩服原著中的令狐冲,若是他不知道原来的情节,怕是也无法急中生智,想到这么好的办法。
余沧海的神色有些失望有些鄙夷,他心底想些什么白笑风也大抵知道,若是白笑风本人,以他清冷的性格绝对不会在此时多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余沧海离开便完了。
但此时纵使白笑风千般不愿万般不肯,也必须尊重原来的情节,用冰冷的语气说着挑衅意味十足的话语,而白笑风也在暗暗运那可怜的内力,迎接这段话说完后余沧海恼羞成怒的一击:“余观主,你虽是出家人,但听说青城派道士不禁婚娶,你大老婆、小老婆着实不少。你既这般好色如命,想瞧妓院中光身赤裸的女子,干么不爽爽快快的揭开被窝,瞧上几眼?何必借口什么找寻恒山派的女弟子?”
说完这段话,白笑风便紧盯着余沧海的动作,见余沧海眉毛一竖,白笑风便暗道一声:“来了!”
只听余沧海喝道:“放你的狗屁!”随即右掌呼的一声劈出。
饶是白笑风侧身一闪,避开了掌风,又将内力全数运到余沧海出掌之处,然而“令狐冲”这身体重伤之下,委实是转动不灵,余沧海这一掌又劈得凌厉,还是被他掌风边缘扫中了,白笑风站立不定,一跤倒在床上,一股内力也一下子冲到了丹田,触及了内丹。
伤上加伤倒是小事,这也是预料中的事,然而让白笑风暗叫不好的是,本来沉寂的内丹此时不知道发什么疯,在外力入侵的作用下疯狂地运转起来,完全不听从白笑风的指挥,而其中的那样东西也在不停地颤抖,仿佛要冲出来。
白笑风用力支撑,努力站了起来,想要摆正姿势稳定内丹,奈何这身体实在是太不争气,一张嘴,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摇晃两下,又喷出一口鲜血。
最后这一口血喷出来的时候,白笑风面色惨变,因为这不只是一口精血,更在其中包含着他的本命兵器,那道细小的血光在余沧海颈周一晃,白笑风只能暗暗叫糟,他现在无论无何都无法让故事正常发展了,因为受到那东西的攻击,没有谁能活到第二天的。
白笑风索性破罐破摔,不再动作,而且他内丹的暴走、身体的伤势也确实让他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余沧海再行出手,而这时,既定情节也已经发生,窗外有人忽然叫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脸!”如果白笑风没有猜错,这应该是林平之假扮的驼子。
眼看着余沧海劈开窗格追了出去,只留下一句:“你的事,我再和你师父算账。”
白笑风只能叹息,这余沧海怕是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小东西,你为什么不乖呢?面对白笑风的质问,内丹里的小东西活泼的跳了几下。
罢了罢了,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吧!
洪人雄和余沧海相继离去,和林平之、木高峰一道在群玉院外吵吵闹闹,白笑风懒得理会那些人,更不愿意拖着重伤之躯站起来去帮那第二讨厌的林平之,反正都注定不能按照剧情发展了,那干脆就放弃个彻底。
白笑风犹自闭目眼神,床上的两个小姑娘却也不敢动弹,木高峰此人手段阴毒,听声响便知道他使计赢了余沧海护住了暴露身份的林平之,又强逼着林平之拜师,随后便听到一个文雅的声音响起:“木兄,多年不见,丰采如昔,可喜可贺。”
记得书中描述岳不群:青衫书生,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再配合那声音,不愧为伪君子,怪不得林平之信了他,最后也成了个怪物,真不愧为伪君子一号。
白笑风暗自感叹自己的好运,一天之内见全了这书中最讨厌的三人,可偏偏这岳不群是这身体的师父,再加上随后会出现的一群师弟师妹,内丹和身体又一片混乱,此时不走,怕是麻烦就大了。
他只得屏气凝神,低声对床上的两个人说:“咱们还是走吧,碰上外面的人终究是个麻烦事。”
此时故事情节已然全然改写,白笑风也没有专门扮成令狐冲的兴趣,恢复了本来的语气神态,潇洒不变,只是多了几分清冷,他当先起身扶墙向外走去,身后悉悉索索一阵,想是仪琳和曲非烟不疑有他,已然跟上了。
白笑风深知岳不群那个老狐狸不会轻易离开,所以他带着仪琳和曲非烟走向了右首的大房,期间脚步不稳,也是两女上前来搀扶,最后斜躺在大床上喘息不已,又嘱咐两女关好门窗。
岳不群和陆大有先后来寻人又离去,白笑风才真正放下心来,不过,下面还是要应付仪琳和曲非烟,他可不想和这迂腐的小尼姑独处那么久。
不过内丹中暴走的妖力和脆弱的人类身体当真让他无法动弹,神智迷离,看来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正这样想着,内丹中的妖力突然冲向了全身,白笑风只觉得浑身一痛,耳畔听了几声“令狐大哥——”,便当真晕了过去,但愿他醒来世界还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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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厢岳不群、岳灵珊等人带着新进的师弟林平之正要回刘门,却看到刘正风等人和一脸悲痛的青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