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些问题郑老也不一定知道内幕。
不过今天这场谈话所收集到的资料还是很可观的,与此同时疑问也越来越多了。
夜里一点,他坐在公寓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连着抽了好几根的烟,这些谜团一样的历史问题已经让他无心睡眠了。手上是从文献资料上打印出来的复印件,木子青绝色的面容即使只是用简单的黑白色勾印出来都叫人觉得惊艳。
不经意间许郡洋的视线落在了床头那个文件袋上,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快步走过去从里面抽出那几张家里的老照片,并很快从其中的一张上找到了那个闯入镜头的人。
恍然大悟,难怪那天看文献的时候觉得有件事想不起来,就是这个。同样的性别同样的长头发,这个闯入镜头的人肯定就是木子青!
从另外一份资料上许郡洋得知,这个男人在登台仅仅两年之后就消声灭迹了,一年之后却死在了许家的井里。加上这张照片做佐证,他退隐之后一直生活在许家已经是不容争议的事实了,那么,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到底是以什么身份留在许家的呢?
如果他是个女人那么问题就很简单了,他长的这漂亮一定是许家某位主子的姨太太或是小妾。可他偏偏是个男人。
那时候戏子可不比今天的明星,那是下九流的人,身份等同于娼妓。这样的人是没资格进入许家这样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的。还是说他就只是被请来给家里的人唱戏的?如果真的只是这样,他怎么会穿着老爷少爷才有资格穿的衣服?
难道……许郡洋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这想法把他自己都吓到了,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个亵渎祖上名声的事给赶跑了。
又一想怎么可能,要真是那样,别说是自己就连自己父亲甚至是祖父都没机会来到这个世上了。再说,在那个年代这种事私下还可以,哪个有名望的人家敢把这种事摆在台面上,还接进家门养着,更不可能了。
事情好像又进入了一个死胡同里,许郡洋觉得自己似乎太纠结于这些已经沉归历史的问题上了。
现在应该考虑的是用什么方法才能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让他心甘情愿的离开,还许家宅院一个真正的安宁。
也许他真的是死得冤枉阴魂不散,可是这个仇就算想帮他报也来不及了。也许他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几十年之后的今天想帮他完成估计也不可能了吧?
左庭提议,干脆办一场隆重的法事为他超度亡魂。许郡洋左思右想之后觉得不妥,真要这么做了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自家闹鬼吗?以后这房子谁还敢来住?估计租都租不出去了。
左庭也觉得有道理,没办法,谁让他和许郡洋是朋友呢。为了他这栋破房子左庭只能一边操心着装修的事,一边跑前跑后的找人,又拿钱又托关系的请道上的人想办法。
那段时间许家可热闹了,一个个穿着中山装摇着扇子人五人六的“大师”进进出出的,前前后后来了不下十几个,有些胡吹海吹的说这房子占了什么龙脉,风水大吉,子孙多福,一听就是糊弄人那一套。当然也有那么几个不知道是瞎猫碰死耗子还是怎么的,真能给说准的。
人家出的办法倒是不少,但许郡洋这边顾忌的太多,左庭只好左筛右选最后把一套看起来最保守的解决办法呈给了他。“人家说了,你要是想把房子里那股子阴气镇住就找四个龙年吉日里生的男人住进去,问题就能解决了。”
这办法保守的连许郡洋都觉得意外,“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人家说肯定没问题。”
许郡洋心说:悬!你在哪儿找的神棍?骗钱的吧?偏着头看向左庭,对他充分展现了自己的怀疑态度。
“你别不信,我觉得这事挺靠谱的。再说,那人我以前找他给别家看过风水,挺准的。”
风水?不说这个许郡洋还想不起来,伯公不是说那只鬼一直守着许家的风水吗,要真是这样自己这么做不会破了风水吧?不过,既然伯公没有特意交代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何况,只是暂时镇住他而已,又没找道士收了他,这应该伤不到他吧?
房子眼瞅快装修完了,不敢住,空着又不是办法,干脆就试试吧。就算不行,只当请了几个看门的,还不用给工钱。再说,除此之外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我上哪儿找那么多属龙的?”
左庭一拍桌子,“我早就替你想好了。”
☆、 第九章:
左庭能那么快找到四个属龙又是在吉日里出生人,而且还得天天住在岛上,背景干净又老实的小伙子,这全都多亏了他那个姨家的弟弟。
他弟弟现在就在这座岛上唯一的一座学院里读书,当年洋鬼子盖的学校,专供外国人就读,现在变成了艺术学院,里面全是搞艺术的文化青年。
巧合的是,今年高一的新生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2000年龙年出生的人。想在这么一大票人里找几个房客那还不容易?
消息一出去就有大批的人来报名,要知道,这岛上的房子可是寸土寸金的,普通的学生随便租个小屋住一月都得上千块。现在有那么一栋刚刚装修好的漂亮洋房摆在那,价钱还非常的低廉,谁不心动。
其实许郡洋本意是不要房租的,可左庭觉得要是不要房租肯定会惹人怀疑,多少还是要一点的比较好。对外只说房东在外地上班平时没时间回来,租出去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