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迎风箫的攻势缓和的一瞬,慕典云一式太阴指点出,借力赶至强望生身畔,折扇激射向强望生腰眼。
强望生手指已抓上风行烈肩头,若对这一击置之不理,自可将风行烈生擒到手。但他自忖功力与花解语在伯仲之间,如何敢置之不理,只得仓促变招。
慕典云体|内真气运行到极致,双眼爆发出闪电般的光彩。折扇重击在独角铜人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一撞之下,强望生竟无法甩开那柄小小折扇,欲退难退,铜人似是陷入了一张带着粘性的大网,被慕典云带着撞向由蚩敌。
由蚩敌为声势所慑,抽身避向远离风行烈的地方。
强望生孤身对敌,生出身不由己的窝囊感觉,被澎湃如怒海惊涛,却又无迹可寻的真气激起了凶性。他心想如果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带着一个废人逃去,日后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上混。
狂怒之下,这凶人大喝一声,也不管慕典云是否强胜于己,真元暴涨,要以硬碰硬的方式将他逼开,再与柳摇枝由蚩敌二人一起攻上,将他杀死当场。
折扇如傍花,如随柳,仍粘在铜人身上,不因强望生急催魔功而脱开。
慕典云要自行脱身易如反掌,但风行烈势必落于敌手,那时先机尽失,再想救人是千难万难。想到这里,他一咬牙再催内劲,同样半步不让。
强望生面色惨变,终于体会到花解语的感受。
对方的内力特征实在是闻所未闻,自铜人传递入自身经脉,运转间竟比他自己修炼得来的功力还要流畅自然,只要修为稍逊,难免未及阻拦便让其触及心脉。他当然不至于如此不济,但无论怎样反击化解,花间真气最终还是直入丹田。
强望生踉跄后退,面如死灰。慕典云伤上加伤,又吐出一口鲜血,强望生的搏命一击已经伤到他的真元。
蓦地一声清锐的箫音,迎风箫挟风而至。柳摇枝心恨花解语重伤,狂怒中竭尽全力,誓要将慕典云千刀万剐,为花解语出气。
他在盛怒下出手,反而心浮气躁,落于下乘,尽管慕典云伤势不轻,急切间仍占不到什么便宜。眼前的折扇时开时合,以潇洒好看的姿势一连接下迎风箫的十几次攻势,扇开如掌,扇合如针,毫无落在下风的表现。
折扇忽然收回,敲向马腿。
由蚩敌正在空中盘旋,连环扣带将出未出。柳摇枝心生警惕,转攻为守,看似无懈可击的攻击一刹那出现一个微小的破绽。
马匹悲嘶一声,跪倒在地。慕典云左手的彩云带拂向柳摇枝,接着撤带回身,扣住风行烈脉门,带着他冲天而起,将至最高处时陡然向旁飞掠,恰恰避开连环扣带的一击。
迄今四人联手之势被他彻底破去。
慕典云直掠出十丈之外,叫道:“停手!我有话说!”
这是双方交手以来的第一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