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这么说,但其实心里早就明白母亲是不可能通融的,那些什么进城后房子大些就让他养狗的承诺,不过是为了让他安心接受搬家的事实而说的谎话罢了。
最后看一眼面无表情的母亲,他转身趴在车窗上,奋力探出头,几乎半个身子都趴了出去,朝那道离得越来越远的小小身影大喊着:
“酱油——我要搬去庚林市——你记得了——庚林市——”
狗崽又不死心地追了一程,眼看着再也追不上了,终于停在马路中央,拉长脖子嚎起来的声音几乎穿透了半个街区。
秦修一直趴在车窗上,直到再也看不见再也听不见为止。
秦母看一眼身边沉默不说话的儿子,知道这一顿沉默大概得持续上很长时间,无奈地道:“你说了它就能听懂了。”
“他听得懂。”
四个字有股子非比寻常的固执。秦母有些抱歉地看向伤心的儿子。秦修侧着身子兀自望着窗外,一路都没有再回应母亲的目光。
酱油,等我长大一点我就来找你,等你长大一点你就来找我,就这么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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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霸来到秦修家楼下,二楼的两居室小套间里正有人在清扫着,可模也可能是房屋中介的人。
零零碎碎的东西被用大纸箱搬到路边准备扔掉,贺兰霸看到其中一只箱子里的小学生背包,背包的拉链敞了一半,他一眼就看见里面躺着阿彻从他这里顺走的那部卡片机。
反正都是要扔掉的,也没人阻止他,贺兰霸拿起背包拉开拉链,才发现里面除了相机还有一本相册。
贺兰霸翻看着相册,心情很复杂。如果这些真是弥足珍贵的记忆,又为什么会被掉落在这里。
他提着背包正要离开,一抬头冷不丁瞅见从不远处的路口走过的小小身影。
**********【台长的话唠】***********
感谢yale遥姑娘的地雷!感谢13989200姑娘的地雷!感谢无心处姑娘的手榴弹!感谢在游荡中悠扬姑娘的地雷和火箭炮!感谢在这么浅的坑底也(装作)很开心地戏水撒花的姑娘们!故事发展到这一步,相信大家已经认出这就是台长最擅长的p极泰来梗,大家熟悉的暴娇校花和苦逼卷卷指日可待了!
(相信火眼金睛的姑娘也认出这就是死活凑不足一万字的台长在千方百计地凑字数的贱招,请大家看在我眼睛都写肿的份上,原谅我无耻地用作者的话补上了这一百来个字。。。)
☆、10·出大事啦!
贺兰霸翻看着相册,心情很复杂。如果这些真是弥足珍贵的记忆,又为什么会掉落在这里。
他提着背包正要离开,一抬头冷不丁瞅见从不远处路口走过的小小身影。那小背影灰不溜丢的。
贺兰霸本想喊住阿彻把背包扔给他再好好奚落一番,但是看着那道伤心难过得要死的身影,还是大发慈悲了一回。不动声色跟在狗东西后面穿过大街小巷,那狗脑瓜子像灌了铅,一路都耷拉着盯着地面,贺兰霸看到小庄面馆的伙计出来倒水,一盆面水全浇到狗东西身上,狗崽子也只是默默抖干净,继续失魂落魄地朝山上走。
山里气温陡降,刚刚那会儿还秋高气爽,转眼就阴云密布落起雨来。
贺兰霸抬头看一眼,感觉这雨会越落越顶在头上想找个地方先避雨,却见阿彻浑然不觉似地依旧耷拉着脑袋朝山上走。
他只得又跟在后面,狗东西一身的卷毛不一会儿就都湿透了,四只小爪子泡在满地泥泞的雨水中,啪嗒啪嗒地往山上走。
他以为阿彻会默默回去木屋,然而卷毛狗崽却径直去了寺庙。
呵,还记得今天没有祷告呢,这狗东西。
贺兰霸见湿漉漉的小狗蹭蹭地爬过高高的寺庙门槛,摇摇头自己先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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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彻一个人蹲在偌大冷清的寺庙里,天色暗下来,外面雨声震天。寺庙很长时间没有修葺了,偶尔几滴雨水从屋顶漏下来,落在他的眼睛上,小黑鼻子上,冷得让人浑身激灵。他抬头一瞬不瞬地凝望着高高在上的犬神,神像的面孔隐藏在阴影中,深邃莫测,看起来好像无所不能。
犬神大人,请让我快点学会人化术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去完成,这个样子真的不方便啊。狗崽子在心里虔诚地默念着。
天边传来低沉的滚雷声。
哪怕让我少活几年也没关系啊。
我用十年的寿命跟你交换行吗?
二十年行吗?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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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霸正在吃混沌,被外面一声惊天霹雳震得一口混沌嚼都没来得及嚼直接顺着咽喉滑了下去。
不久屋外就传来嘈杂的人声狗声,贺兰霸拉开门,只见陆陆续续有人从各自家里跑出来,人人狗狗地挤在高处朝寺庙的方向打望:
“哎呀!寺庙冒烟了!”
“不会被雷给劈中了吧!”
“真邪门了!”
贺兰霸也跑出来,挤进人群站上高处,一望,卧槽寺庙果然在冒烟啊!他吼了一声“阿彻还在里面呢”连忙往寺庙跑。大家伙也吓到了,急急忙忙跟在贺兰霸后面。
众人赶到寺庙时寺庙顶已经没在冒烟了,只是房顶塌陷了老大一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柴火的烧焦味。
贺兰霸喊着阿彻的名字带头冲进还在掉木渣的寺庙。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了,庙里乌漆抹黑一片,大家伙七手八脚帮着寻找着生死未卜的狗崽,哐啷哐啷找了好一会儿,忽然有人惊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