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看,在这儿还能闻到血腥味。我怕……”
军用手电筒的光照下来,格雷赶紧捂住吉尔的嘴躲到钢材背后,远处的几人借着光亮看到下面的惨状时都倒吸了口凉气,半响没人敢吱一声。终于,执勤的士兵壮着胆子开口了:“杀人的案子我见得多了,你、你还有你,跟我下去看看。”
“可、可是,万一凶手还在下面怎么办?”此话一出,几个士兵都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
“胆小鬼!都给我拔剑!”领头的虽然害怕,但他知道这是个大案子,是个能让他升一级的好机会。
藏在暗处的格雷压低了声音问吉尔说:“你能隐身吗?”被制止了发声的吉尔惊讶地看着哥哥,摇摇头。然而格雷继续说:“听着,你是个巫,既然疗伤可以做到,隐身一定可以。”
吉尔虽然不明白哥哥说的巫是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他一定要努力照哥哥说的去做。
“什么人!”
突然照射过来的强光让格雷睁不开眼。
“有、有、有个活人!!”士兵吓得扔掉了手里的手电筒,两手紧抓着手里的剑对着这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两腿抖成了筛子。其余三个士兵赶紧冲了过来,但无一人赶上前。
“你、你给我老实一点啊!把手举起来,双手抱头!”带头的士兵用颤抖的声音对着格雷吼道。格雷在心底嘲笑了一下士兵的底气不足,但依然照着他的命令做了。
“背对我们,跪下!”看见男人这么配合,士兵口气里多了一分嚣张。
背对士兵跪下的格雷对着成功隐身的吉尔做了一个“快走“的口型,可是吉尔一动也没有动,他自责地想如果自己再厉害一点就能把哥哥也隐身,就不会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被带上手铐,被士兵押走。吉尔一直目送着哥哥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然后悄悄从留下勘察的士兵背后溜走,离开这个血腥之地,他得回去告诉爸爸,哥哥被抓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为什么这么短?
谁知道呢。
☆、拷问
“唔。长官,该招的我都招了,是不是可以停手了。”格雷抬头用平淡的语气说,可他脸上密布的汗珠和背后累累的鞭痕却诉说着另一个事实,他已经忍耐的很辛苦了。
执鞭的是首都监狱的刑官路易,一头邪气的银色短发暗示着他魔族血统的高贵,此刻他阴郁的眼里只有嗜血的yù_wàng和折磨猎物的快感,警察局一接到这个大型屠杀的案子,路易就抢先把人押到了刑室,他太好奇了,这个杀了32个下魔族工匠的嫌疑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第一眼,路易在心里几乎就给格雷定了罪,因为,这桀骜不驯的眼神,伪装出来的淡漠,嗜血的气息,无一不在散发着同类的味道。
路易修长的手指再一次挥鞭,这种特制的鞭子轻易不会流血,但打在颈椎上会有刺骨的疼痛,非常适合监狱里的拷问。“我打你是一回事,你招不招——又是另一回事。”
近一米九身高的路易冷笑着低下头,在格雷耳边暧昧不清地问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样。”
短暂的休息让格雷的神经放松下来,轻浮地答:“如果你力道减半的话,我可能还真会比较享受。”
“呵呵呵呵。”路易把右手上的鞭子交替到左手,空出的右手抚上了格雷的后背,黑色的皮质手套摩擦着红紫的伤痕,刺激着格雷感官。
“啊——”这种不同于单纯疼痛的刺激,让格雷呻吟了出来,不愧是首都监狱的刑官,把格雷的弱点抓的死死的。路易的左手也没有闲着,用鞭柄毫不留情地刮弄格雷的下身。格雷的双拳攒紧,想要控制自己的情欲,而路易一边享受着格雷此刻压抑的表情,同时用手指在脊椎上摸索到一个点死死按下。
“哈啊……”格雷浑身都颤栗了一下,本能地想要挣扎开路易的束缚。
“为什么要忍耐呢,就这样沉迷于情欲,然后变成一只只会发情的狗,不好么?”路易的声音低沉而暧昧,稍一松懈就会被他催眠。
这样的话,曾经也有一个人不知好歹的对他说过,格雷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红发变态的身影——罗德,联邦最著名的奴隶主,曾经也试图驯服他这只猛兽。
“就凭你……还不配!”格雷恢复了神智,凶狠地瞪了路易一眼。
而另一边,罗德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红茶已经冷了!”一杯红茶就被罗德这样连杯带茶砸在了地上,飘起的水蒸气表明茶水分明还是热的。
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个穿着军装、表情严肃的金发中年男人,他透过镜片冷酷的扫一眼罗德的杰作,身边的属下立刻会意端来另一杯的红茶,地上的狼藉也立刻被机器人清理干净。这里可是联邦政府的审讯室,丝毫不会因为罗德的态度而动摇。
“你们还打算把我关在这儿多久,恩?”该死,格雷的病发作期已经到了,本该给他送镇定剂过去,却被这个扑克脸关在这儿十多天,罗德早就没了耐性。
“罗德先生,我们请您来,是为了讨教审讯犯人的技巧,没有软禁的意思。”中年男人一板一眼地说。
“放屁!我已经给你们说了那么多种手段了,还困着老子做什么!”罗德指着躺在他们面前已经被折磨得完全没有人形的1004大吼。
“可是他还没有招。”平淡地重复已经说了很多天的对话。
神坛一事,罗德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