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番情景谁都知道接下来的决不是什么好事,徐子煦却不再言语,也没有挣动,反而闭上了眼睛,额际的冷汗愈发多了。
楚翼挑了挑眼角,勾了勾唇角,轻轻一动作,只听裂帛声响起,白皙胸膛前的刺目鞭伤并没有怎么细心地包扎,不过是贴了沾有草药的纱布而已,在楚翼的撕扯下早已不知去了那里,尚未愈合的伤口也再度微微裂开,依稀有血丝渗出。
恶意地伸手轻轻擦过那条条鞭伤,引发那人又是一阵反射的细细颤抖。
对此楚翼却似乎更满意了,沉沉一笑,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心中暗忖着他会玩什么把戏,一边继续悠哉地用这种举动来轻薄对方。那凉薄的嘴角始终微微弯着,半是邪恶半是傲慢。
可偏偏随着楚翼动作的加剧,徐子煦却是完全沉寂了下去,不管对方如何对待,始终回以一片诡异的安静,只不过额际汗水出得更细密了些,看上去竟像是隐忍邀请的样子。
终于在楚翼欲进一步行动时,一直静止不动的人突然睁眼发难,楚翼只觉某道利芒从下方射出,几乎同时他飞身而起落于地上,而身后马上响起了瓷瓶碎裂的声音。
沉寂降临,对峙的气息霎时弥漫。
鲜血顺着指尖凭空落下,一滴又一滴,全被毛绒地毯吸收而去。
徐子煦抿紧了有些发白的嘴唇冷睇着对方。
楚翼静静直视那突袭之人,细看之下,根本没有发现武器,但他手臂确实在流血,若非他反应迅速及时闪开,恐怕此时伤的就不是手臂,而是胸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