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来到了蓝衣女子面前,很是兴奋的一把抱住了蓝衣女子,声音中满是喜悦,“师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一下就出去两年,我可想死你了!”也许是年纪不大,嗓子没有发育完全,白衣少年的声音雌雄莫辩,还有些稚嫩,但嗓音清润,颇为好听。
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蓝衣女子被少年不由分说的一把抱住了,却没有推开他来,只是身体下意识的一僵,却又慢慢放软,任他抱着。女子在少年怀中,脸上本就有了些羞意,又听少年大大咧咧的说着“我可想死你了”的话,她脸上的羞涩压都压不住,蹭地一下子就变红了,粉粉的很是可喜。
害羞过后,许是听少年语出真诚,被少年唤作“师姐”蓝衣女子心中也颇为感慨,恍惚中想起了与少年一起学艺长成的事,不禁将脸埋在了少年身上,用鼻翼细细搜寻着少年身上独有的味道。两年不见,她无时无刻不再想念少年身上她熟悉而眷恋的迷人体味。
少年比蓝衣女子略高,他微倾着身体抱住蓝衣女子,将头轻轻放在了她的香肩上,并没有看到蓝衣女子的可爱的“变脸”以及她其后的反应,更无从知晓蓝衣女子的心思。
却在蓝衣女子有些沉醉于少年身上青草般清新干净的味道时,少年不知是抱够了,还是年幼不再,想起了“男女大防”,觉察到了这样抱着的不妥了,亦或是兼而有之。总之,白衣少年轻轻放开了蓝衣女子,退后一步,开始上下打量起了蓝衣女子。
蓝衣女子离了少年的怀抱,心中因女子天生的腼腆松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有些怅然若失,面色却是不显,之前红过的年也早已恢复了正常。她收拢心绪,悠悠开口,语中却是不由带着欣意:“我昨晚才回灵谷,今天一早就来看你了。我去竹居没见着你,便猜想你是来山顶了。瞧你,这还没开春呢,你才穿这么点,不冷吗?莫不是大师伯又要你用这法子强健内功?”
“呵,还是师姐了解我,也不枉我这般想你。师傅都不在,他这两年也不要我这么练内功了,是我自己不冷,没事。”少年左手握萧扶臂,支撑着右手托着下颌,煞有介事的点头,嬉声开口,“嗯——,两年不见,师姐倒是无甚变化。”
“你师姐我都十七了,还能有什么变化。倒是师弟你,长高了不少呢,两年前还比我矮一个头,现在都比我高了。”蓝衣女子听少年对自己想啊念的不离嘴边,心内害羞又欢喜,语中都透出了笑意。
“我今年要十五了,这两年正是要长高的时候嘛。”少年以手托颌,煞有介事的摸着光洁的下巴沉吟道:“唔··我看师姐也长高了些。”
“你怎的现在说话颠三倒四的了,先说我无甚变化,又说我变高了,那我到底是变了没变?”
“哈哈,我说师姐无甚变化,自然是夸师姐,年轻依旧,美丽依然。你也是真的长高了,变更漂亮了嘛,这两厢又不矛盾。对了,师姐,你刚刚听了我的萧音,感觉怎么样?你快给我品评品评,再指导指导。”
“我上得山来不是开口就先夸了你的萧音吗。师弟天资卓越,常人难及,这些年来只要是你决定去学的东西,就没有什么成不了的。音律方面你虽说是随我入的门,但师姐早已经不能指导你什么了,两年之间想必你更是精进不少,单单听你刚刚那一曲洞箫,师姐我都要自叹不如了。只是,怎么没见你用玉雪?”
“哈哈,师姐怕是这世上最瞧得上我的人了,这般夸我,我都该不好意思了。你要夸别的倒也罢了,只我这弹琴弄萧的本事,可都是师姐你教的,可经不住你这么夸。再者,试问江湖中人,谁人不知灵谷医仙易清涵不仅妙手仁心,医术高超,更有琴貌双绝?”说这话时,白衣少年神色中多了些少年人的顽皮,眼神促狭,语中更是打趣。
听得白衣少年这话,却知这被他唤作师姐的蓝衣女子,名叫易清涵。
若是江湖人听了,自会知晓这两年声名鹊起的灵谷医仙的名头。灵谷医仙易清涵,医术高超,面容清丽,身姿窈窕,通身的气质更是如同空谷幽兰,超凡脱俗,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若有江湖中人在此,见了这蓝衣女子在这少年面前的模样,怕是打死也不肯相信她就是灵谷医仙的。无他,只是这易清涵因为医者身份,虽则待人一向平和,但那份平和有礼中却也疏离得紧,哪成有过这般巧笑倩兮的模样?
易清涵在白衣少年面前,不复外人面前的疏淡模样,她听少年打趣,嘴角愉悦的勾起,笑着反击道:“师弟,这些年,你不是在竹居练武,就是在药庐学医,怕是连灵谷都没怎么出过,上哪去听江湖人说起我?还琴貌双绝!”她嗔怪着轻推少年的额头,又道,“师姐自知蒲柳之姿,当不得美貌二字,至于琴艺,我出谷之后绝少弹琴,江湖中人上哪知道我会抚琴。”没有你调弦,我总是缺了弹琴的心思。没有你的注视,我又弹给谁听呢?
白衣少年哈哈两声,一番插科打诨,表现得煞有介事,“师姐你是知道我的,少时就少不得偷溜出去,如今你还真当我天天在这隐居不成?这两年我是常出谷的,灵谷医仙的名头名扬江湖,我肯定没记错。琴貌双绝也不是我瞎说啊!谁敢说我师姐不美,拿将出来,小爷我来教他长长眼色。至于琴艺,外人不知,那是他们没那福气。师姐抚琴,岂是常人随便听得的?”
易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