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将安然整个抱起,再拎起那把长刀,酒吞童子这才将房间的门打开。而这个时候西乡特盛还在门口愣着,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动弹了。
“你将那三个人安排在了哪里?”酒吞看都不想看一副受了大打击的西乡特盛,直接绕了过去,向大门外面走去。有的时候酒吞童子还真想不通这样的家伙是怎么扛起攘夷担子的。
“啊?啊!”西乡特盛猛地回过神来,然后赶紧赶上酒吞童子的脚步,“就在你家旁边啊,那边一家人逃出江户去了,正好闲置了下来。”
“好。”酒吞童子点了点头,然后就锁定了前进的方向,沿着歌舞伎町的大街迈步向前走着。而每当酒吞童子经过的时候,街道上的行人马上都会自动让开。
这样的情景原本普通的很,但偏偏今天酒吞童子竟然还以有些粗鲁的方式扛着一个“女人”。
难道说这个传说中的妖怪会吃女人的传言是真的?想到这里,周围的行人奔逃的速度就越老越快了,特别是一些自认为特别有姿色的女子,更是瞬间遮住了自己的脸。
“……”眼睁睁看着几个麻子脸一边遮掩一边却满脸娇羞的样子,酒吞童子深深觉得有些眼睛疼。相比自己见过的这些女子,再想想刚才安然依偎着自己的样子,酒吞童子觉得自己难怪两年来能坚定地不受诱丨惑,这些庸脂俗粉连小友的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我说妖怪,难怪你这两年来都没被那些姑娘给逮到手。”
听到西乡特盛这么说,酒吞童子下意识地想要赞同,却没想到这个大块头接下来说的话却是——
“没有想到妖怪你竟然还有这样的嗜好啊?”西乡特盛一脸暧丨昧地看着酒吞童子,“你抱着的这个,是之前那个小青年吧?没有想到只是换了一身衣服,整个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啊!”
“……”酒吞童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西乡特盛似乎误会了自己和安然的关系,“你误会了,这家伙只不过是没有什么酒量,容易喝醉而已。”
“可是邀请人家喝酒的不是你这个妖怪吗?”西乡特盛完全不接受酒吞童子的理由,“你这家伙知道人家不会喝酒,竟然还逼他喝酒?看来我刚才真的是打断了好事啊!”
你真是想多了……
酒吞童子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和这个大块头多嘴,而是快速地走到了自己的住处,然后将西乡特盛完全关在门外,只在门里面叮嘱了一句说:“好好招待那三个红头发的,不然的话……你想想那个女人的战斗力就知道了。”
“……”
当安然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从窗户望出去就能看到漫天的红霞,以及偶尔飞过的乌鸦。他就这么躺在榻榻米上,房间的窗户大开着,身上也没个被褥什么的,对于酒吞童子这样的待客之道,安然觉得自己没有感冒真算是走运了。
每次醉酒都是很痛苦的事情,但是对于安然来说更加痛苦的事情莫过于醉酒醒来之后,他依旧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印象深刻。
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感觉到房间的外面似乎传来了动静,因为忆起昨天喝酒之后的惨状,安然仗着自己还是妖刀姬的姿态,抓起身边的长刀就从开着的窗户一跃而出。虽然妖刀姬并不会飞行,但是因为歌舞伎町连绵成一片的屋檐,安然还是瞬间跑出了好一段距离,确定身后并没有哪个红发妖怪追着之后,才渐渐放慢了脚步。
接下去该干什么呢?
安然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去完成封印悬赏上面的任务,毕竟若是任务失败的话,安然在下一个世界必然会失去自己最强的战斗力,如此一来真的就得不偿失了。
幸好之前来的路上安然记住了途中的路线,所以沿着屋檐寻觅了一段路程之后,安然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刚刚到江户的时候所踏上的那个街道。因为此刻夜幕已经降临,街道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所以借着屋檐躲避的安然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对于那家天人银行,安然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恶感,但那毕竟是安然唯一知道的天人驻扎地,而且似乎经常与周边街道上的地球人发生冲突。特别是之前遇到的那三个少年,在离开银行的时候似乎就已经被门口的那两个狮头天人给盯住了。
安然又是一阵飞奔,然后到达了距离那家天人银行最近的一个屋檐,蹲下身子向下看去。
因为是天人的银行,所以周围的路灯都已经安装就位,银行大门口的位置被灯光直直照射着,让安然一看就可以看清楚此时此刻正在银行门口发生的冲突。
“就是这三个家伙得罪了夜兔大人?”长着猫头的天人看向被三个狮头天人按在地上的三个少年,话语中全部都是讽刺,“要知道,任何一位夜兔大人都能把你们这群地球人信任的攘夷军给全灭了。你们这些连战场都还没有上去过的小鬼,竟然还敢得罪夜兔大人?”
“咳咳!”银色卷毛的少年就这么被踩在地上,嘴角正在渗出血迹。而他的那两个好友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他们也都没有想到,在那个可能是夜兔什么的人走掉之后,这些天人竟然会来追杀他们。一时间找不到大队伍在哪里的三个少年虽然在天人的围剿下逃了很久,却终究还是因为缺少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