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的文清脸上却是有斑,那是一块如鹅蛋般大小的红斑。它总是能成功地吸引人的注意力,而让人忽略文清的相貌。
如果不是有这幅画,江羽都不会去想象文清没有斑的样子。
这该死的红斑,不知道是楼文清她出生时就带的胎记,还是后来受过伤后的痕迹。
反正既然这么留在她脸上,说明她那个有“杏林怪手”之称的爹都没办法办法帮她除掉,看来就得一直留着了。
可惜了,实在是可惜,活活拉低了颜值!哪个女子会愿意自己脸上有这么个东西,尤其是年轻女子。
但不知道这画是谁画的,背景上的竹叶似乎墨迹未干,看来是新作。除了江羽自己之外,这家里也就剩下宁云和文清两人了。
难道是宁云自己画的?这画的应该是她心中自己最完美形象吧,二十一世纪的女子不就是喜欢用美颜相机美图秀秀嘛。
没想到这么孤傲清冷的一个女子,竟然也挺自恋的。嘿嘿,毕竟是年轻女子,可以理解。江羽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不已。
文清当然识字,而且还很有文化。这一点,从她随身行李中书占的比例就可以看出。但是以前也没见过她出手画过什么,何况是如此娴熟高超的技法。
更何况,她这样的性子,会屑于给自己的“照片”修图祛斑吗?
难道说……
难道说这是宁云画的!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不、不太可能,江羽摇摇头。是自己以前晋江小说看多了的缘故吧。
突然,传来瓷器破裂的声音。
啊!是厨房里的碗摔碎了,不知道手会不会划开,我得去看看。但文清她那个性子,会不会嫌我多事?
江羽犹豫了几下,还是打算过去看看。正要窜出书房门,却差点又撞到一个人,正是画像里那女子的原型——楼文清。
我是穿越成个孩子,又不是猴子,为什么不经意中总是爱上窜下跳。江羽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可得注意形象,别让宁云看到失望。
“啊,文清姐姐,我听到碗破了,你的的手没事吧?”江羽看到来人正是文清,于是担忧地望向她的手。
但见文清的手指素白纤长,虽然还沾着水,却没有受伤流血的痕迹。
还好还好,没事就好,这样的手……
江羽忽然醍醐灌顶似地想道:我在干什么?让她们为我洗衣做饭,就是仗着个孩子的身份?还是仗着个男子的身份?
不管了,她决定找个机会跟宁云她们说开来!
楼文清本来是在灶间洗碗,忽然记起什么,惊得自己碗都掉灶台上砸成了几瓣。
虽然急着回书房,但又怕宁云听到声音来到厨房,去拾碎片而划开手。只得先收拾了,才赶到书房来。
在书房门口差点就撞到江羽这个不太像孩子的孩子。果然,被他看见了,文清想道,自己是太大意了。
见江羽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瞧,尽管他说是担心自己的手,但是文清还是有点不悦,把手垂下慢慢移到了背后。
江羽见到楼文清这个动作,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忽然也就明白了她的来意,于是赶紧侧身让开。
楼文清见江羽让开了,就三两步急行到书案旁,看着画,冷笑了一下,就撕开了。
撕了,竟然撕了!就当着她的面啊,这么美的仕女,这么好的画儿,暴殄天物哪……
“姐,别撕啊,你不要,我要啊!”江羽心里可惜极了,一着急,一句印象很深的小品台词就脱口而出。
看着楼文清疑惑又有点恼怒的样子,江羽觉得自己完了,这说的什么话呀。
虽说现在的自己也是个小姑娘,但女扮男装着,她们都认为自己是男孩子。都十岁,哦,照着虞易钦给他登记的来算,现在都已经十一岁了,也不小了。
于是江羽解释道:“我看着挺好的,撕掉太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女子……”
好嘞,神补刀。何况还是江羽自己补的,她觉得这辈子估计都洗不清了。
其实在房间里的宁云在,听到碗碎声,也紧张地出来。但是灶间不见文清,也不见有碎碗,真是奇怪,堂屋也没有人。
原来人在书房呢。
“文清,刚才厨下好像有什么摔了,你人没事吧?有受伤吗,我看看。”
没人理她。书房里那俩人都似乎板着脸。
顺着楼文清,宁云看到了文清手中的破画,怪不得刚才听到羽儿喊“别撕”,原来如此。
宁云揽过江羽的肩,笑着安慰道:“是文清姐姐不小心弄破了你的画吗?不要紧,再画一幅就是了。来,让姐姐看看画得怎么样。”
说着她就轻轻地拉着江羽,一同向案台边的文清走去。
嗯,第二种假设排除。原来,这画像真是楼文清自己画的啊,江羽至少弄明白了一点。
见宁云来索画,楼文清她自然是不肯的,更是把已经撕成几片的纸揉成了一团。
这出乎意料的动作,看得宁云有点头皮发麻。看来是姐弟两人有什么误会,闹矛盾了,她心里如是想,可是吃饭时还是好好的呢。
带着纸团,文清出去了,书房里就剩下那对“姐弟”。
“羽儿,你是不是惹你文清姐姐生气了?”宁云起先是一如平时那般和颜悦色。
后来一想,觉得这事不对,文清这样的人,如果跟羽儿一个孩子过不去,那会是什么事情?
能让文清去撕一个孩子的画——宁云也凌乱了,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