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年坐上马车,对戴着纱帽一身白的国师潇洒地一笑:“走,我们上路。”
“你甘心吗?在冰封山上七年。”
“不甘心。”
“那为何不逃?为什么还要去。”
“我是个害怕寂寞的人,很怕寂寞。我不知道在冰封山上,我会不会因为害怕寂寞而疯掉。但是,我不想逃了,我不能总是逃……”不知道是说给国师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人生就是这样,不能总是逃避。前世,他已经逃避过太多次,这世,他不想也一直在逃……
“你变了。”和之前的不一样,之前的水流年就像是刺猬一样,对所有人都有所防备,好像有一个厚厚地盔甲防备着一切。可是现在的水流年,变得似乎更投入,更亲切。就是一种,没有那种拒人千里之外,也没有在外围观戏的感觉。
“是吗?人总是要变的。”水流年躺在马车里,听着马车车轮的转动声,有些悠闲。不管以后面对的是什么,他都要认真的面对。前世他已经回不去了,他不能连个孩子都不如,该是自己面对这个异世的时候了。
“你真不像个十一岁的孩子。”
“也许”水流年装过头,对着国师妖孽一笑:“我也许真的不是孩子,是个妖怪哈哈。”
“……”这样子的容貌,必定是以后的祸患。也许,水流年你就是个妖怪,嗜人心的妖怪。
水流年的马车渐渐离开,秋笙看到马车消失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有些事,小年不在便不会恨他,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便是小年恨他。水天霖看着秋笙叹气,眼睛微闪却没揭穿。
小离看着水流年坐着马车离开才回过神,两眼泪汪汪地看着秋笙:“流年去哪里?”
“小年要去冰封山七年,这七年都不会再回来了。”水天霖莫名其妙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小离泪流满面。这流泪流的有点晚了吧。
“啊!为什么流年都没簍-u,n宜担我以为流年是出去玩,他要去七年,怎么都没人跟小离说呜呜呜r院蟛皇嵌疾荒芗到流年了呜呜呜。”小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面无表情的脸上全是泪水,小离擦擦鼻涕,满心的纠结n什么流年都不跟他说要走的事,以后都见不到了呜呜呜…?/p>
当然除了小离后知后觉,还有一个人也因为水流年的离去正在水生火热中,那就是卷包袱,准备跟水流年私奔未果被抓的水尊衾。“啊啊啊啊啊!!!!我不活了!!!你们竟然绑着我,我要和小年去冰封山,你们放开我。”水尊衾在床上被邦的跟个粽子一样,全身扭来扭曲,脸上的鼻涕和眼泪飚的到处都是:“放开我啊啊啊!!小年一定走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整一天都能听到从水尊衾屋子里传出来的嚎叫声,一直都没有停止……
冰封山,位于疏雨国北方冰城,因为其常年冰雪积压,四季都不融化而得名。在很久以前,冰封山一直被传是修仙修道最好的地方,因为冰封山是冰城所有山中最高,历史最悠久,最接近天际的一座高山。水流年之所以会被关押在冰封山,便有其原因,为了化解他身上所谓的煞气和戾气,需要在最纯净的冰封山独自关押七年。
不管怎么说,这个原因都有些牵强,总觉得自己这次被关押七年应该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但是每次国师都左右而言其他。
七年的时间,这已经不是现在目前最主要的问题。现在目前最主要的问题是,冰封山很冷,温度很低,而水流年最怕的便是冷!怕冷排第二,没有能排第一的!该死的,怎么会这么冷!水流年穿着两件大棉袄,蜷着身子走小碎步跟着前面的国师。国师依旧穿着和来时一样,只有一件白色长袍,看地水流年直打哆嗦。
“就是那,你以后就住在那屋子里。”又走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屋子前停下了脚步。一个落魄的屋子,外面歪歪斜斜地围着篱笆,屋前有一棵应该有百年历史的古树,树干上一片树叶都没有,就这样赤裸裸地站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