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几位皇子集结的军队就俜临京城外五十里,与子雨的京城守卫军形成对肆的局面。
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沉寂数日的皇子军团出动了。
出动步兵十万,两翼骑兵各是五万,总共二十万红色胡服大军,便如秋色中的枫林,火红火红。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子雨率领着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皇子军大体相同。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且不说京城守卫军持阔身长剑,皇子军则弯月战刀,两翼骑兵更是不同。
骤然之间,两军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皇子军两翼骑兵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山岳城墙班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与此同时,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两翼骑兵呼啸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长剑与弯刀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这是两支当前最为强大的铁军,都曾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京城外熊烈战火升起的浓烟,滚滚着弥漫到了整座京城。那风中猎猎招展的“皇子军”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顷刻间就会坠落。京城外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向前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却依然持续。
嘹亮的嘶喊惨叫,动人心弦,攻城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声。这种喊声,互相传染,互相激励,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空中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那皇子兵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护城兵蜂拥持刃迎上,寡难敌众。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
这次皇子军攻坚战役,也似乎成了皇子军入京城最艰难之战。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
子衿立于城墙之上,面对着硝烟滚滚的战场,心里酸楚,经过这一战,诸子国国力只怕要倒退十年。
跟着如霜久了,思想也超前了不少。
“子凌,通知子雨,让他佯败,将他们引入城南十里我们的包围圈。”
“是!”看着这位新上任的军师杀伐果断,子凌大感自豪。迅速派人前去前线,说了军师的计划。
果然,很快,子雨佯装失败往城南方向逃跑。
那几位皇子被暂时的胜利冲过了头,真的帅军追去。结果,一切如计划一样,皇子军被守卫军包围,落败。
幸得一黑衣人相救,才逃出生天没有被俘虏。子衿怀疑,那个人就是寒寒所说的神秘人。
天色暗了下来,很快就会黑了。既然如此,那么,也是他们几个出手的时候了。回身下了城墙,将寒寒交给子莺。跟子凌,子墨一同出城,朝着皇子军的军营摸去。
他们知道,那个黑衣人很强大,也不会傻傻的用江湖手段去对付他,他们这是在打仗,不是在玩游戏。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偷袭,一般的战术,只要运用得好,那也是胜利。三人一路如入无人之地,凭他们三人的武功,一般人是发现不了他们的。
与此同时,坐在皇宫御书房宝座上的皇帝真后悔,兵临城下了还奢望他们能够收手?他真是异想天开啊!太子见他的父皇这么自责,也只得好言相劝。
唉,什么父子,什么兄弟,你对他们一场热心,换回来的就是举兵反叛,真可笑。果然是如霜曾说的天家无情啊!
“父皇,时至今日,您还要放任他们作践自己的江山自己的子民吗?父皇可知,这一场战争下来,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太子啊!朕错了,朕不该相信他们会改过自新,朕对不起天下,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我的子民啊!”悲伤的声音击打在司徒瑞的心上。
“父皇,儿臣定会打败他们,还百姓一个安乐的家!”司徒瑞这样一句话,瞬间让皇帝恢复了生气。对呀,他还有太子呢!
“那几个逆子你看着办吧,我累了,你先退下吧!”皇帝揉着太阳穴,挥了挥手。司徒瑞便退出了御书房。
他得去看看情况了,不晓得子衿这位新上任的军师能不能震慑那些军中的老顽固。
话说,子衿三人偷入对方军营,探得皇子们的营帐,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三位皇子,可是没有看到那神秘的黑衣人。
既然没有找到,便先带着三人回城,将人交给了正好过来的太子司徒瑞。司徒瑞大喜,即刻带他们回宫,交给父皇处置。这样,父皇也安心了。总比在战场拔刀相向的好。
对方因为少了主心骨,军心大乱,最后溃不成军,悉数投降。
这一战,尸横遍野。这一战,损失了诸子国数十万的子民。这一战,无数家庭妻离子散。
五子带着寒寒看着众多将士收拾着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