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莲醒过来时,已经身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洞内,自己被厚重的铁链捆缚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只有一道阳光透过地面上的小洞照射进来,勉强可以看清周围。
奇怪的是这里并不像监狱牢房一类的地方,而且也没有关押着别人,好像只有自己一个犯人。
沈莲试着用力,那一圈又一圈厚重的铁链登时发出“叮当”的声响,只是沈莲越用力,那铁链便缠的越紧,直勒的沈莲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时,有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别费力了,你再挣扎只会更痛苦。”
沈莲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片黑暗朦胧中,隐约可见岩壁上坐着一个黑影,沈莲问道:“什么人在那里,走近些说话。”
那黑影却沉默了下来,没有理会沈莲。
沈莲思索了片刻,笑道:“想来你也是虚无峰上一个不成器的弟子吧。”
那黑影听到这句话,身子明显一震,下一刻即出现在了沈莲身前,问道:“你此话何意?”
沈莲道:“如我所猜不错,我那……付师姐,她此刻应该受到凌峰主的格外关照,被关在一个舒适但防范却更严密的地方吧,只有像你这种没什么用的弟子,才会被派到这种地方来陪我。”
那虚无峰弟子像被戳中了痛处,浑身气得直发抖,指着沈莲怒喝道:“你,你,你莫要胡说八道!我是因为犯了错误,之前峰主派我监视你,我却先去拜访了大小姐……结果没有及时发现你的奸细行为,峰主本欲重罚我,多亏了大小姐求情,才给了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要不我怎会来此处看守你?”
沈莲笑道:“你去拜访大小姐了,结果我的奸细行为就被阿蝎及时发现了是吗?”
那虚无峰弟子正是姜由,他此刻听到“阿蝎”这个名字,身子又是一震,握紧双拳缓缓垂下头去。
沈莲看着他的举动,问道:“你喜欢你家大小姐,对吧?”
姜由霍然抬头,望着沈莲大声说道:“是!那又怎样?”
沈莲笑道:“那你觉得你比的过阿蝎吗?”
姜由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握紧的双拳,指甲几乎嵌入了肉里,眼圈也有些微微发红。这么多年来他心里最大的不安和委屈此刻被人一语道破,真有种想大声哭出来的感觉。
沈莲道:“据我所知,那阿蝎也喜欢你家大小姐,可他无论道行,天资,还是外表,都胜你一筹,你家大小姐凭什么不喜欢他而去喜欢你?”
姜由再也承受不了沈莲的话语,大喝道:“别说了!”
沈莲停顿了片刻,缓缓说道:“你想让阿蝎死吗?”
姜由指着沈莲骂道:“你少在这胡乱放屁!你以为我会受你的蛊惑放你走吗?”
沈莲笑着摇了摇头,叹道:“糊涂,真糊涂,你仔细想想,你与我有什么仇恨?就在之前我们还素不相识,你最大的对手应该是谁?谁才是你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姜由道:“我是虚无峰弟子,你是混入虚无峰的奸细,我奉命在此看守你,谈何仇恨不仇恨?再说阿蝎毕竟是我同门,你想让我去残害同门吗?”
沈莲道:“你把他当同门,可他怎么对你呢?监视我明明是你的责任,他来多管什么闲事?结果峰主认为你办事不力,反倒给他记了一功,这就是你口中的同门之谊?他害得你差点受到重罚,多亏大小姐替你求情你才幸免,可你以为你家大小姐真是为了你才求情的吗?她是冲着你那老母亲,服侍了她多年的吴妈妈的面子才会为你求情,不然你以为你是死是活,你家大小姐会关心吗?你就是个平庸的不能再平庸的弟子,平日里有那么多的天骄在你家大小姐面前晃来晃去,你以为她会关注到你吗?你现在想想,她是不是都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你呢?”
姜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沈莲见差不多了,这才说道:“你只要听我的,就能让那该死的阿蝎永远在世界上消失,而且没有人会知道是你做的。”
姜由一双眼镜死死盯着沈莲,许久,咬牙说道:“你……说说看。”
一米阳光透过装饰有精致贝壳的窗帘,洒落在梳妆台上。这间屋子的布置极其典雅,环境也很优美,管玥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青翠的竹节,唯一有些煞风景的就是屋外那些站岗守卫的黑衣人。
淡蓝色的天戮剑紧握在手中,如果对方真敢用强,大不了一死了之,就像这竹节一样,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殒,但不可污了清白。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那龙珠法宝当真是威力无比,纵然自己修为不够,仍能将凌霄拼得受伤,只是每次催动龙珠都要耗费自身的大量精血,因此不到必要关头,管玥是不会祭出这一杀手锏的。之前她本想与凌霄以死相拼,即使死了也胜过做这笼中之鸟。但当她看到沈莲昏厥后,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担忧,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之前从来都没有过。心里只是很不希望这个人死,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因此管玥放下了必死之心,或许这样,还能保护他性命暂时无忧。
门外响起了三声敲门声,随后房门被轻轻推开,侍立在屋内的丫鬟忙行礼道:“见过峰主。”
凌霄一挥手,示意她们下去,负手踱步于管玥身前,道:“不知姑娘伤势如何了?”
管玥臻首轻点,表示自己已无大碍,多谢关怀。
凌霄又问道:“你我之间的婚事,不知你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