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火云的发问,灰衣人和老道士全然没有理他,只把他当成空气一样。老道士还笑呵呵对灰衣人道:“下步棋你可要想好了,老道可就要赢喽。”
火云见对方竟然无视自己,心中恼火,但碍于这两个神秘人深不可测,因此强压住心中怒火,道:“我们乃是虚无峰门下,奉凌霄峰主之命前来捉拿两个小奸细,还望阁下不要阻拦!不然,和我们作对就是和整个虚无峰作对,阁下应该知道后果!”
灰衣人听到这话则是微微一愣,问坐在对面的老道士,“虚无峰是什么东西?”
老道士摆了摆手,“呵呵”一笑道:“不晓得喽,咱们这些老不死的隐世这么久,哪还晓得外面的变化,可能是新兴起的门派吧。”
火云本以为亮出了自己虚无峰的身份可以震慑住对方,没想到对方竟然……他纵横修仙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上竟敢不把虚无峰放在眼里的,他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喝一声:“装神弄鬼,狂妄至极!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本事!”说罢,整个身体陡然间被一团火红色的灵力所包裹,他的双手各出现了一个小火球,小火球逐渐变大,直到有人头大小时,火云大吼一声,将两个火球狠狠相撞,两个火球激烈的碰撞溅出了一团火花后竟是合二为一,新生成的火球并不是纯红色,还有些紫金色掺杂其中。
火云冷笑一声,“你们会为你们的狂妄无知付出代价的。”他将那新生成的火球狠狠地掷向大地,只听一声轰鸣,火球于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只片刻后,竟有龙吟声自大坑中传出,声震四野,一条巨大的火龙张牙舞爪的从大坑中飞腾而起,好似带着无尽的威势与怒火,要将这世间的一切与它一同埋葬!
火龙呼啸着向灰衣人和老道士扑来,所过之处皆化为一片火海,寸草不生。灰衣人眉头紧锁,不过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在发愁该如何对付这火龙,倒像是在思索该如何走下一步棋,直到火龙逼近他们时,沈莲已经能感觉到火龙鼻孔中喷出的怒火了,他大叫一声:“前辈!”灰衣人这才转过头来,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然后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巨大无比声势滔天的火龙,就这样被一口气给吹散了。
火云那看似不可破解的最强一击,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场面一片安静。
灰衣人此刻却是松开了紧锁的眉头,将手中摇摆不定的棋子随意丢掉,释然一笑道:“还是老兄技高一筹,是我输了。”
老道士也笑道:“咱们连下了三局,之前一输一赢,这局有外人干扰,姑且不算了,改日再一较高下吧。”
灰衣人道:“输了就是输了,看来这顿酒我是必须要请了。”
老道士一听他这么说,登时露出了一副馋相,“也好也好,一想到南宫那丫头酿的酒,我就心里痒痒,说起来也有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变成一个小老太太了,呵呵,那就去你那里坐坐?”
灰衣人起身道:“好啊,小雨她也很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提起你,毕竟当初咱们那些人,活到现在的已经不多了……”灰衣人的面容在片刻间流露出了些许哀伤,但很快便恢复如初,“那咱们今天就一醉方休!”
“且慢!”火云突然大喝一声,“无端坏了我等的事,这就想走?”
花木听到他这一声,当下一哆嗦,心中骂道这个白痴,眼前这两人深不可测,好不容易要走了还招惹他们做甚?偏偏火云那最强一击被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就破了,他实在面上无光,非要找回个面子来。
灰衣人淡淡看了火云一眼,对老道士说道:“老兄,这群人坏我俩的雅兴,不如就给他们点教训,你看如何?”
老道士笑道:“随你。”
花木当下大惊,立刻大喝一声:“分身术!”竟是在瞬间分化出了不下百个分身,都摆出防御姿态,如临大敌地面对眼前两人。
老道士“咦?”了一声,道:“东瀛忍术?”说罢,左手将宽松破旧的道袍卷起,随意一挥,登时狂风大作,瞬间就将花木那百个分身通通破去了。
花木直冒冷汗,他本是东瀛人士,在他们岛上算是出类拔萃的忍者,因为久仰神州大地的道法神通,所以慕名而来,投靠了虚无峰。凌霄见他有些本事,便给了他一个长老的名位。这些年来,他也确实见识到了神州大地的神奇道法,但他所见识过的最厉害的人也就是凌霄了,凌峰主的手段他自然是佩服的,他本以为若将神州大地的道法修炼到极致也就是凌霄的水平,虽然很强,但并不是强到天与地的差距。因此他对他们东瀛本土的忍术还是有信心的。只是今日这两人彻底颠覆了他的世界观,若将神州大地的道法修炼到极致,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水平?他第一次感到神州浩土实在是太广大了,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东瀛,只怕是永远都无法超越了。
花木不敢再纠缠,当下拉起火云,带领身后的虚无峰一众人二话不说便暴退而去。灰衣人和老道士静静地看他们一众人退去,也并未出手阻拦。
沈莲也是彻底傻了眼,他从未见过如此道行通天之人,奇怪的是他从始至终都未感到这两人身上有任何的灵力波动,他们看上去完全就和没有道法的普通人一样。沈莲有些迟疑地拱手道:“多……多谢前辈相救……”
灰衣人看了沈莲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当他看到同